“什么法”孟尝君问道。
陈白起看着他的眼睛,郑重道:“一会儿,焕仙念一句,主公便随着我念一句即可。”
“哦”孟尝君亦看着她,狐疑地研究了一会儿她眼里的古怪,方慢腔慢调道:“你念一句,我便念一句”
陈白起颔首:“第一句……”
“报——丞相,薛邑田府门客甲孙伍来报一急信,前日有人闯入田府水牢劫狱!如今人犯已被府中侍卫给逮捕住了,请主公给予定夺。”
门外忽然传来的急喘声音打断了陈白起,她听到了话的内容后,转过头去,表情有些微妙。
“呵,看来不等你去请,他便已来了。”孟尝君一脸阴晴不定地睨着陈白起。
陈白起一听便知道他所说的“他”是谁了。
没想到,山长还是没听她的劝……
陈白起定了定神,辗颜一笑:“这不是正好合了主公心意。”
孟尝君闻言亦笑了一声,越过她走到门边,只见门阶下正跪着一人,正是甲孙伍。
这甲孙伍人长得小小矮矮的,身量看起来像个七、八岁孩童,但实则他却已有三十几岁了,他是一个侏儒。
但他虽为侏儒,但脚程却比那马更快,因此孟尝君便将他收入门下,当了个三等食客,平日里来往送急信之类的事便交由他负责。
“此事本君便交给了陈郎君来负责,你便随他一道回薛邑一趟,一切尽管听从他的安排。”
甲孙伍抬头,诧异地看了看“陈焕仙”,他并不认识“陈焕仙”,但在府中听过他的名头,只因这是唯一一个令三老与苏先生都另眼相待之人。
“喏,小的听令。”
——
孟尝君有事在朝必不能回薛邑,于是陈白起便与甲孙伍一道,而狗二与姒姜自然也是跟随她离开,而苏放等人则留在了孟尝君的身边。
薛邑在齐国境内,路程倒不算太远,赶个半日路程便已到了,陈白起并没休息片刻,而是让甲孙伍带路立即前往水牢。
却不想,到了水牢的出入口处,一众守卫却阻拦住了他们。
甲孙伍立即站出来,跳着对侍卫怒道:“是丞相让陈郎君来处理此事,尔等休得无礼。”
守卫没理甲孙伍,而看了陈白起一眼,问道:“陈郎君……可是名唤焕仙”
陈白起道:“正是。”
守卫一听来人乃“陈焕仙”,之前一副“公事公办”的冷然表情便有了些松动,他迟疑道:“既是丞相所令,不知陈郎君可有凭证”
这水牢里面关押的可是孟尝君钦点要尤其注意的犯人,之前是由苏先生全权负责,可见其重视程度,因此他们亦不敢轻易放人。
陈白起一愣,这……这当时走得急,但真忘了这一茬了。
陈白起思索了一下,便折仲道:“不如这样,我来得急并无带什么凭证,但我只是去见一见水牢的犯人,并不会做些什么,且你们看我这般模样,亦不似那准备劫狱之人吧。”
守卫闻言,表情略古怪。
其实这薛邑田府上下鲜有人不知“陈焕仙”其名的,只因众人将其传得神乎其神,尤其那一身少年神力,足令成人骇然,孩童啼哭。
虽说他这模样的确不像劫狱之人……可他好像也有劫狱的能力吧。
“这……”
陈白起软的讲完,立即又来硬的:“再说,若我真是丞相派来处理这些樾麓书院一众师生的负责人,你眼下这般阻拦便不怕丞相以后知道了会怪罪于你等,可若你放我单独进去,无论我所言是与不是,这都于你们无碍吧。”
守卫一听,表情纠结了。
“好吧,那便让陈郎君一人进去……”
守卫看了一眼陈白起身后的狗二与姒姜,还有旁边的甲孙伍。
陈白起拱了拱手道:“多谢。”
守卫忙回礼道:“不谢,只是我们也只是尽忠职守,还望陈郎君能够见谅。”
陈白起弯唇一笑,端是馨德温和,令人望之如沐春风。
“那陈郎君你便先去瞧瞧吧,我先去跟三老汇报一下。”甲孙伍愤愤不懑道。
他一个三等门客,平日里这些侍卫待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