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主公,秦国大权终落(二)(第3/4页)
至还会晕马,动不动便会心绞痛,头晕体虚……以往种种小事如今回想过来,却令人感到十分怀念又觉好笑。
她忽然想起了,他曾讲过他活不过二十五,莫非他当初并非戏言而是确有其事
还是……她想起当初沧月公子伤重,她便强闯入圣阳湖掳走了相伯先生,他当初好像十分为难坚称不能下山,可她当时一心为救公子沧月,仍是不顾其愿便将人带走了。
当初她对他承诺道:“陈三非强人所难,陈三猜测先生如此坚持不肯下山,定然有其理由,倘若此次下山一事,若关于先生生死,若关于先生大义,无论将产生任何一样过错或者代价,陈三起誓,愿一同替先生承担。”
若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岂不是因此铸成了大错!当初的信诺回想起仍句句响耳,若真是因她的原故,她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蒙此大难。
只可惜,她只能懂得炼丹跟甄别药物,并不擅诊脉看病,况且相伯先生本身便是华佗在世,他自己都治不好的“病”,她能有何办法
陈白起微垂头,桃粉衣裙若荷,明眸轻雾。
她思忖,这件事于她而言还是如梗在喉,她既不能无痛无痒,唯有动手将它彻底根除了吧。
陈白起:接受。
系统:人物成功接下支线任务——天妒英才。
前方,随着赢虔一死,一众拥护他的朝臣都面如死灰,悲戚流泪,倒不全是为他的死而哀泣,更有为自己选错了路前途未卜的难过。
md,这下全都要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唯蓦厄一言不发,走至赢虔的身边,久久凝视着他的亡容,许久,便举起被打掉旁落的青铜剑,迅速抹了脖子。
其它人一个惊噎,连哭都忘了,只怔忡茫然地看着那两具并排的尸首,脸上血色尽失。
窝草!又死一个,这下他们真的全都要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赢稷瞥了一眼,眸闪一丝幽光,便淡漠地收回了视线。
蓦厄为何要为赢虔陪葬,别人或许是认为乃主仆情深,但赢稷却知,蓦厄是因为赢虔已亡的母后,蓦厄自觉有负她所托,唯一死谢罪。
赢稷对相伯先生道:“先生,眼下时局只怕比以往更为混乱,于你健康的恢复不利。”
当初赢虔便有意招揽相伯先生,在布下暗杀大局之前,便设计将先生从赢稷身边给调走了,而赢稷虽了然于心,但亦怕朝中局势不稳定,会加重了先生的“病情”,便也睁一只眼闭只眼容他离去,却不料最终先生还是归来了。
相伯收起先前那强颜欢笑的“脆弱之姿”,他眉目雅逸,唇齿含笑,似不染半分尘缘:“主公,相伯自知以一副残躯陪不了你长久,可至少能看到你登上秦国君王之位亦余愿亦足。”
这句乃大实话,他人生来由总归便只剩这么一件大事了。
赢稷一时受了感动,哑声道:“可先生,你的身体……”
相伯先生一听人提及他的“病情”便又愁下眉,一脸生无可恋地决绝道:“药石无灵啊。”
遭了,心又开始痛了……
赢稷颦紧了眉头,看来真担忧了。
而稽婴则嘴角一抽,他只想说,他从认识相伯先生的第一日起便觉得先生或许命不久矣,但他却这样天天病容哀叹地硬挺地活过了三年,先生术精岐黄,连他自己都治不好自己,他有时真心怀疑……相伯先生这病该不会是被他自己给作出来的吧
可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拿在明面上讲的,以公子稷与周边人对相伯先生那“缘不知何起却一向情深”的崇拜与拥戴,他这样讲岂不是犯众怒
更何况,他也不敢得罪这相伯先生,因为他发现……他根本阴不过他啊!
一想起这事,稽婴就有一种悲伤得逆流成河。
看起来如此弱鸡的相伯先生,谁会相信他其实还是一只假谪仙的老狐狸!
这时,门外一队人匆匆过来,并高声宣呼。
“公子虔何在——”
赢稷转首抬眸,此时宴厅内情况不明,但外面把守的甲士却肯将这队人放了进来,只怕是有不得不放的原因。
如此一想,赢稷一扫后方,众甲士立即重排列队,排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