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颦起柳眉,眼中冰冷眸光闪烁,心中暗忖,她男变女的这个秘密绝不能够暴露了,先前那一对行凶男女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返回,她眼下虚弱耐不得,除了尽快离开此处,还得换掉这一身樾麓弟子的服饰才行。
若不然等一会儿遇上熟人,他们见一陌生姑子穿着樾麓书院弟子的服饰,再加上这张相似度极高的脸,她怕她到时百口难辨。
陈白起打开了“区域地图”,上面显示“奎城区域地图”正在加载中……由于这奎城地图面积不大,只用了一分钟不到便加载完成,接着地图上便显示出她的位置,她好友(沛南山长、张仪与卫溪)与友方绿点位置,敌方红点已不见了,说明他们已经不在附近了,而显示友方则有几个绿点正在逐渐朝着她的这个方向靠近。
她隐约听到城墙内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她不敢应,她先将身上那染血的弟子青衫脱掉扔进黑暗之中,然后就像一个关节失灵的老人,一步一步朝着相反的位置挪动,将身后的呼喊声抛之越来越远。
她不能这样出现在樾麓弟子面前,一来她随时有可能会变回男身,二来她一身是血的突然出现在奎城外,容易引来加害她的敌人怀疑,并且解释起来令人完全信服也不容易。
一切还得等她伤势稳定后再作打算。
她就这样一直闷头离开,最终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走了多远,直到在区域地图上瞧不见友方的绿点后,她终于累得失去了自觉,双腿一软,便“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陈白起想……在继头部受创后,她的脸估计这下也一并遭殃了。
——
这次又不知道在黑暗中过了多久,当陈白起苏醒的时候,她意外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冰冷而潮湿的地面,而是一处干爽软绵而舒服温暖的地方。
并且她躺着的松软位置还很香,这种香味身为女人三十几年的陈白起并不算陌生,是一种女人身上的香粉味道。
她猜测自己可能躺在某个女人的香闺之中,可她多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可能,这奎城方圆几里都是破落村庄与荒野,怎么可能还会有这样舒适的环境。
所以当她睁眼看到的却是一个封闭的车厢,彼时精神震作,便可闻窗外车声辚辚然,蹄声得得然,道旁似有交谈声、拍手嘻闹声,哗然沸然。
然而诡异的是,车内却静谧若佛堂经阁,自成一方天地。
车厢内除陈白起躺在一香榻之上外,另有一莲花坐式女子攘皓臂于车厢角落,她正挽一串不知是何质地的圆润黑珠子拨动,见启樱口,阖目不辨所念何经,却别有一种逸态。
也或许不是在念经吧,她只是口中念念有词,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醒了”
这个女人简单而清冷地两个字,不带任何多余感觉,不柔软亦不温暖,但声音却十分动听。
她并没有睁眼,却第一时间察觉到陈白起醒了。
陈白起支撑着一臂,半支起身躯,借着车厢内散发的幽幽黄光,打量眼前这个长相婀娜多姿的美艳成熟女人。
她的目光并不具有任何侵略性,相反是一种懵懂的好奇与单纯的注视,这并不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很奇怪,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