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孤傲的小脸,陈白起着实觉得这个“兄”字很难喊出。
即使这“陈焕仙”或许看着比他还要显嫩。
陈白起清了清音,建议道:“不如,我们便互喊名字吧。”
“焕仙”少年听了,便别扭地垂目轻喊了一声。
喊出口后感觉并不怪,便也接受了。
陈白起却觉得“陈焕仙”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被人喊出了“好听”的感受。
“姜宣。”她柔和一笑。
陈焕仙的长相本就是那种干净通透的讨喜,原来因其孤傲自赏之态掩盖了其中的亲和之色,如今这般毫无防备一笑,却跟那眉梢眼角都绽放了花儿一般,令人心中不由得变得轻软。
姜宣一时看入了神。
“你腿有伤”姜宣垂下眼,不看她的脸,只看着她的腿,问道。
陈白起颔首。
“哦,那你跟那原乡县的朱氏曾有过节”之前御璟台上发生的事情,姜宣亦在,正巧也看在眼里。
“不是过节。”陈白起微微一笑,语气十分微妙,姜宣撇了一下嘴角,端是不信她的说辞,却又听她道:“是有仇。”
姜宣怔怔地看着她,只觉原来一个人在说“恨人”之时,亦能够笑得如此令人沉迷。
他不禁寒了一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陈焕仙,你怎么学会盲写的,闭上眼,连笔、墨在何处都难以辨别,何况于竹简上书法。”姜宣扯左扯右,憋了许久,终于将他最想问的问题问出来了。
陈白起心道原来他特地来与她“打交道”,是为了这一事啊。
她在原地停歇了一会儿,便问道:“姜宣,你可觉得攀这登高阶很难”
姜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两人边说边走,已行至石阶中段位置,他如今并无累劳感,遂摇头reads;。
“没错,如今的姜宣觉得这登高阶不难,可若是幼时的姜宣,或者更小时候的姜宣呢”陈白起又问道。
姜宣文思敏捷,一下便明白“陈焕仙”的话中所指了。
陈白起笑道:“这并非一件不可能办到之事,只是尚无人刻意去习之罢了,凡事行第一步皆为难,如幼儿学步,但随着练习的刻苦与持续努力,在渐渐长大之后,这行路登高便不是那样难以希冀的难事,如这盲写的道理亦一样。”
陈白起一副淳淳于教的心灵导师的模样,实则嘛……全靠糊弄。
她会“盲写”,只凭系统便可轻易办到。
而姜宣则“太傻太天真”,只将她这一番话听后如获至宝。
“焕仙,你果然与其它人不同。”
看来姜宣已成功被陈白起给糊弄成功了,这下连称呼都变得亲切许多了。
陈白起心中汗颜,但面上却但笑不语。
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