鞅当即冷下来,一声冷喝下,他们方鼓起勇气,将挂着的尸体取下来放在地上。
孙鞅走近她,盯着她死去的那张面容,看了许久,神色难辨。
“陈三,这一切皆是孙某一人对不住你,倘若有来生,你便尽情来报复孙某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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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气寒,紫樱柔软粉腻的花瓣似雪飞舞,一人宿醉伏于凭栏台几之上,空气中浮动着特有的淡淡清香,他眨动睫毛,方才梦中悠悠转醒。
刚醒来时,他并无察觉,他眼中猩红一闪而逝,转瞬便恢复了如常。
“主公,夜寒霜重,休歇此处可担心染上风寒。”孙鞅不知何时在楚沧月身后,替他披了一件厚裘大衣。
揉着肿涨的额际,公子沧月心讶自己酒量何时如此之差,竟会醉得不省人事,他道:“让先生累事了,昨日贪怀,多饮了些。”
孙鞅笑斜睨他布置的两只酒爵与早已熄灭炭火冰冷的酒壶,似笑了一下:“这酒有时倒是助兴之好物,可若贪杯,却是会……害人不浅啊。”
公子沧月只当孙先生在教导,只颔首应了一下,并无察觉其它。
“见方公子睡梦中紧皱眉头,可是近日朝政忧心过重”孙鞅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