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了这么大一个孩子了,可她在陈家堡住了大半年,之前与他们分明没有说过已成婚生子,而眼下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夫君跟孩子,都像是是凭空变出来的,强迫着他们父女接受。
因为陈芙的缘故,陈娇娘对于这个“姐夫”一开始是厌恶的、排斥的,她会故意给他难堪与奚落,但他却从不对她发火与她计较,不知为何,渐渐地与他相处久了,她却对他另眼相待了。
在平陵县这种恶山穷水,着实很难遇见这样一名明副其实的翩翩君子如玉。
而他一曲“高山流水”,也彻底叩响了陈娇娘那颗阴郁的少女心。
因为心境不一样了,至此陈娇娘对其姐夫便是百般殷勤,万般温存reads;。
这一切,落在陈芙的眼中,却是觉得可笑又讥诮。
其实陈娇娘这种行为,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大罪过,在战国时期姐妹共伺一夫,倒也是一段佳话,所以即便陈娇娘对陈芙的夫君存在别样心思,陈芙亦不好过多干涉夫君的心意。
陈芙只是觉得陈娇娘这副卑微求爱之态,简直就是一种不自量力。
那样的郎君,岂非看上她这种一无事处的姑子。
即便是她,亦不敢奢求这种事情。
虽然陈芙心中对陈娇娘各种鄙夷厌烦,只是她在人前,却是对陈白起各种的“好”,“欺负”只留在背地里。
她的“欺负”,便是闺阁女子常用的那种“绵里藏针”“笑里藏毒”的计策,上不了台面,不过陈芙这人性子稳,而陈娇娘的性格厉来却是横,这一来二去与她相斗,常常吃了许多哑巴亏,便被被人看成了嚣张跋扈,年纪小小,却容不下庶姐的恶毒姑子。
这种坏名声,跟着陈娇娘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受人诟病,那些曾与陈父来往人常常劝诫陈父应该适当的“教育”,否则长大了还不无法无天,歹毒害人
但陈父却眼明心中敞亮,他只苦笑着摇头,而那些友人见他这般,又联想到他最近那些与斯文丧尽的行为,便觉此人已不堪相交,便渐渐与他少了来往,最后疏远了。
在陈家堡,他们一家便这样小打小闹着过着,而真正让一切都变得势同水火的爆发点,则是在陈芙的阿姆厉氏意外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