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并没有性别之分。”帕克的眼睛里,隐藏着令人心头发怵的危险。
宋莫凡用手打掉他的手电筒,看着帕克身后的雇佣兵身上扛着的依旧昏迷不醒的郁凉夏。
因为没有光,所以他眼底那些怜惜的情愫并没有被人察觉,宋莫凡清了清嗓子,用一口流利的越南语说:“帕克,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失败了,这样可怜的女孩,你说她会不会放过我们”
帕克没有听说过宋莫凡会说越南语,更不知道他可以说的如此流利。大抵是因为听见自己的母语,有一些亲切感,帕克的语气也不再那么让人心头颤动:“宋,你是不是对这个女人动情了”
宋莫凡的唇角微微扬起,并没有回答,一把拿过身边人手里的手电筒,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把墙边的蜘蛛网和枯叶都清理了干净,然后把自己的夹克脱了下来在地上铺了整齐:“好了,你们把她放下来吧。”
说完,他拿着手里的军刀走出了瞭望塔。
帕克借着月光看着宋莫凡出去的背影,对身边的属下念念有词道:“把他的情况报告给老板,我们竟然忘了检查他会不会说越南话,他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不详。”
“是。”
宋莫凡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堆易燃的干枯木柴。前几天下了雨,山上的木头都湿润,为了找到这些易燃的柴火,宋莫凡找了一个山洞进了去,抱了这一些山头难见的柴火回来,为此手臂还受了不少伤。
他找雇佣兵借了打火机,把临时制作的篝火在瞭望塔内点燃,感受到塔里终于有了一些温度的回升后,他才瘫坐在地上歇息起来。
帕克从没接过这样的绑架案,绑匪竟然如同野炊一般,还去找柴火来给绑票取暖。
他越来越不能够理解中国人了,背地里和不法分子做着伤害他人的勾当,可事实却对人温暖有加。
他也是拿钱替人消灾而已,可确保案子的万无一失,他还是提出要把篝火给灭了。
毕竟,浅海是平原,方圆几百里就这么一个高耸的山头,山头莫名出现篝火,定然容易让人怀疑,要是被条子发现了……
“灭了。”帕克吩咐一边的属下。
“是!”
“要动这火,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宋莫凡冷不丁地道。
那个雇佣兵听见这恶狠狠地国语,竟然是从一个中国人口中说出来,火光中,他能看见这个中国人眼里倒映着篝火的影子,还有潜意识里厚重的气焰。
下意识地,这个雇佣兵的脚,往后挪了挪。
帕克见状,倒也是不信这个邪。
明明他们应该是是绑匪,可不是自投罗网的笨贼。现在这个宋莫凡的举动已经让他十分嗤之以鼻了,他可不要成为行业里的笑话,这样以后他还怎么去接生意
再加上,老板一直都是他的大客户,他得罪谁,也不
能砸了自己的饭碗啊。
他冷哼了道,冲出瞭望塔,就往车子的方向跑去。
他记得,他们保姆车的后备箱里,有一只新买的灭火器。
宋莫凡看见他的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就跟了出去。
其他人也想跟出去,却想到还在昏迷中的郁凉夏,开始犹豫不决。
他们潜意识里能够知道,帕克和宋莫凡,产生的矛盾肯定不止一点点,矛盾要被激化,他们之间的较量可不是打一场架那么简单。
帕克虽然从小在泰国长大,接受最顶尖的泰拳教练的训练,可是在面对参加过无数国际赛事的宋莫凡时,他们没有见识过跆拳与泰拳的较量,心底一点儿谱也没有。
此时,保姆车后,帕克正在翻找着灭火器,正要拿的时候,就被宋随后赶来的宋莫凡握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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