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码头。
云静修和郭小睿在码头和毕润贤一家道别。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次拜谢两位师傅的救命之恩。”毕润贤再次一躬到地。
“小睿小姨,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玩呀。”香儿拉着郭小睿的手,迟迟不愿松开。
“小睿小姨去洛阳办事,回来的时候经过开封就去找你好不好”郭小睿也舍不得这个可爱懂事的小女孩。
“好啊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哦。”香儿开心的抱了一下郭小睿,然后跑到母亲身后,伸出脑袋看着郭小睿。
“毕大人,夫人,还有香儿。那我们就此别过。”云静修拱手抱拳,笑道:“他日我们路过开封府,少不得要上府讨杯酒喝。”
“那是应当,我和贱内扫榻相迎。”毕润贤也笑了起来。
“那,再会!”“再会!”兄妹二人离开了码头。
等云静修和郭小睿走远了,毕润贤的妻子陈氏问道:“相公,虽然说那两位教习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不应该背后说闲话,但是我记得相公平日最恨的就是舞刀弄枪的武人了,怎么今日对他们如此一再拜谢。”
“娘子,我们边走边说。”说完拉着女儿香儿的手和夫人娓娓道来:“当日他们师兄妹俩救我们的时候,我的内心只有感激,所以才有的第一拜。后来我听说他们是京城赵氏武馆的教习我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身份他们不就是武馆的教习吗”陈氏倒是迷糊了。
“那只是他们的一个身份,其实他们还有一个身份。”毕润贤卖起了关子。“娘子你知道相公我当朝最崇拜的两人是谁吗”
“知道啊,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你经常挂在嘴边的,”陈氏点点头,“一位是你的恩师,拒绝行贿被罢黜的刘信刘大人;还有一位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使,被称为大明第一判官的郭达郭大人。”
“不错,据我所知郭达郭达人一心为公,至今未娶。他只有一位至亲,是已故姐姐留下的女儿,叫郭小睿。而郭小睿和他的师兄正是京城赵氏武馆的教习。”毕润贤说出了自己多方打听来的情报。
“相公你是说……”陈氏吃惊的捂住了嘴。
“爹,娘,”香儿呆萌萌的看着自己的双亲,“你们在说小睿小姨什么呀,怎么香儿一句也听不懂。”
“再说你小睿小姨是个大英雄呢,”毕润贤蹲下摸摸女儿的头,又站起来对陈氏道:“所以说无巧不成书,我对郭大人的敬仰爱屋及乌,而且他们在不认识我们的时候就能拔刀相助,想来练武之人中也有侠义之士,过去是我太偏激了。”
“相公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陈氏开心道:“世事无常,哪有一竿子打翻所有人的道理呢。”
“夫人高见。”
……
京城,春夏秋冬酒楼。
已经和下属几人商量完的石文义来到后院,见到了正在书房看书的年掌柜。
“下官石文义,参见九王爷。”石文义纳头便拜。
“石指挥使免礼。”年掌柜放下手中的书,“有什么急事儿吗”
“是这样的,”石文义紧了紧喉咙,“刚刚下官和手底下人商量了一下,想要骗过郭达太难,我们提供给他的信息里必须有真有假,虚虚实实,而且还不能给直接的信息,然后让他自己去推理,他自己推出来的结论他自己才会相信。”
“比如说……”年掌柜来了兴趣。
“比如说案发当晚,”石文义感觉有戏,更加卖力的讲了起来,“您在酒席刚开始不久不是借口不胜酒力离开了张氏武馆嘛,我们可以通过这件真事儿继续编一个信息,你实际是回了酒楼准备夜里的行动,我们就可以编您回酒楼后接到紧急消息立刻启程去了趟开封。”
“哦,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