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连忙转移话题,询问客人来意。没成想,两拨客人来意居然也相同,都是请元龙翻译古书。不过,青衣女子已经把书带来了,红衣女子却想请元龙走一趟。见红衣女子不肯吐露来历,元龙哪敢跟着出门于是只推说这两日就要北上,怕是不便远行。
红衣女子听出推脱之意,立马站起身来,一甩袖子,扭头就带着护卫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句话:“元大学士,希望你不要后悔!”见此行径,元龙心道:“好嘛,这女人上门,是请人帮忙,还是登门示威”元龙倒是无所谓,邢萌萌却不干了,眼看脾气又要发作,元龙连忙好言拦住。结果,邢萌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一甩,也走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一个横眉冷对的”
青衣女子却是淡定娴雅,坐在那里宛若空谷幽兰,自有一番气度。青衣女子自我介绍:“元学士,你叫小女子曦桐便是。”
“曦桐,曦日东升,凤栖梧桐,好寓意!”
“谢公子夸赞。”青衣女子嫣然一笑,又取出一本古书。元龙略一浏览,见是怒族所留,书名叫做《天圆问道卷一》。
元龙迫不及待地翻了翻,越翻越皱眉头,心里哀叹:“这都什么东西,怎么看不懂呢”这本书乃是一个叫做天圆的怒族人所写,看起来是这天圆向几位前辈请教学问、灵法的笔录。但是,这本书凌乱的很,书中每一个字,元龙都认识,每一个句子,元龙都能读懂,但前后对照,就前言不搭后语,通篇来看,那就是云山雾罩,不知所云了。
“这是来砸场子吗”元龙顿时有些头疼,自己刚封学士,如果翻译不出来,怕是要砸牌子,但如果胡乱翻译,那更不行,圣殿鉴古司的殷鉴还不远呢。
“这位姑娘,在下无能,这书高深莫测,尤其是涉及灵修之道的东西颇多,在下才疏学浅,恐怕翻译不好,误导了贵人。”元龙本来还想用离京之事推掉,话到嘴边又改了,翻译不出来丢的是面子,这女人不容小觑,如果被逼到墙角那丢的就是里子了。
不料,曦桐姑娘并不意外,说道:“学士自谦了,这本书,在小女子宗门传承了三百多年,不知请教了多少大师,译本也有几十份了,莫说翻译的好不好,便是译文南辕北辙的也比比皆是。”
“啊,还有这等内情”能把许多大师带坑里去,这本书果然不简单。
“既然如此,姑娘把书留下如何,在下尽力而为。”
“学士见谅,这个却是不行。”
“啊”你想译书,又不想留下原本,这是何意
“小女子自然信得过学士,不过,宗门对此物看的极重,却是不容有失。”曦桐姑娘解释道。
停了一下,曦桐姑娘接着说:“元学士北上,本就是意料之中,小女子希望能一路随行,劳烦学士尽快翻译出这册古书,小女子也好向师门交代,当然,薪资绝对让学士满意就是。”
听到这里,元龙感觉这是赖上自己了,好吧,你一个大美人跟我同路,我能有什么意见
“话已至此,在下若再推脱,就是矫情了,还请姑娘明日一早到城外玉带河码头登船,可否”元龙问道。
曦桐姑娘没有犹豫,嫣然一笑说道:“那就劳烦学士了,今日就此告辞。”
第二天,元龙起了个大早,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停当之后,元龙一行十几人向城外的玉带河码头赶去。
玉带河码头,是京都最大的码头,承担着京都大半的水运生意,如今正值春季,每日都有数以百计的船舶在这里驻泊。远远望去,只见尖头高桅的海船、宽平低矮的驳船,绵延十余里,真可谓是桅杆成林。见此情景,元龙不得不感叹,到底是千年京都,确实气象非凡,自己的烽火原,不知何年何月才有这般盛况。
通海居为元龙准备的船只,是一大一小两艘海船,大船叫做金平号,这船有三层甲板,足可容纳七八百人,小船也可容纳三百人。元龙到来之时,一千一百多名蛮族武者早已登上海船。元龙与前来送行的九越学宫师长、同僚一一作别。让元龙意外的是,十七家蛮人贵族和圣殿天泰王国分殿也有人前来。前几日,元龙曾前往圣殿求见殿主,才晓得受烽火原之事牵累,圣殿正在闭门整饬,元龙只得悻悻而归。如今,分殿能派人送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