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易辞就收拾张罗的回了公主府。
刚下马车,就看见岁寒府外站着两排人,不过除了站在最前排的青衣卞珩之外,其余的人她都很是面生,好像不是三个月前的那一批丫头侍卫。
青衣见易辞走下来,连忙走过去搀扶着她下了马车,刚把她搀下来这丫头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公主,你都三个月没回来了,这下可真的是想死青衣了。”青衣开口便哭了出来,似乎是激动的手足无措,想拉着易辞好好瞧瞧,但又怕没了规矩会惹她生气,站在原地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这幅窘态不禁把易辞逗乐了。
“不过是三个月罢了,瞧你那样子,羞不羞,这么多人都看着的,还哭鼻子。”她伸手戳了戳青衣的额头,嘴上责怪着,心里却是暖暖的。
若说这个偌大的公主府还有人真心盼望着她回来,那就是一定是青衣没错了。
她忘了一眼站在府外接应她的侍卫和丫头们,总觉得有些奇怪。
“本公主不在的这些日子府里还好吧可有发生什么事儿”易辞出声问道。
青衣表情随即僵住了,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却不做回答,易辞看着她正觉着奇怪,卞珩迎了上来。
“公主先莫要多问了,一路舟车劳顿的定然是乏了,回府换身衣裳再说吧。”他笑的和煦,一面不可察觉的把青衣挤出了公主的身边。
青衣何等的聪明,随即明白了卞珩的用意,不等易辞再度开口就先行告退,借着打理公主回府的事情往后院小跑而去。
易辞还想问,不过人已经跑远了,疑惑是疑惑,但也没有无聊到穷追不舍的抓着问,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进了府迟早会知道的。
现在卞珩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等等就好了。
想到此,她伸出一只手给卞珩,卞珩也乐得服侍易辞,一面搀着进了岁寒府。
“驸马呢”易辞一路走进府中,却迟迟不见易温城。
虽然说三个月前是有些摩擦,但连她回府也不来迎接,这也未免太过于没规矩了。
易温城虽然不喜欢这种事情,但也不是一个不懂世故的人,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卞珩没有回答易辞的话,只是继续温和笑着,一面给易辞说着:“这话是前几日恭郡王搬来的,说是见公主在靖王府的时候多摘了几朵,以为公主喜欢,所以差人去园子挑了一批开的最盛的给公主送来……”
卞珩絮絮叨叨的说着,完全忽视了易辞的问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易辞顿下脚步打断了他,这句话让卞珩温和的声音哑然而止,二人站在原地僵持着,一股无名的沉寂从空气中蔓开。
——
“公子,今天是公主回府的日子。”松子望着正在看书的易温城出声提醒道。
后者轻轻的‘嗯’了一声示意他听到了,手中的动作却并没有停,又懒懒的翻了一页书。
松子站在原地有些担心,站在原地摩挲着手指,似乎是在纠结什么,他看着易温城一脸认真看书的模样气势又弱了几分。
可转念一想,又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
“公子,您还是去看看吧,公主到底还是公主啊,她回府您不去迎接,这不合规矩。”
话音刚落,易温城就直起身子合上书扔到了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松子,松子有些后怕的低下头,也不知现在易温城是个什么表情。
只感觉一阵风从他面前扬起,易温城已经披上外衣走到了门口。
“走吧。”说着,也不等松子跟上就径直走出了门外。
送死看着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