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此番鸡飞狗跳的,另一边魏国公府也没好到哪去。
“到底是什么事儿,跟娘说,娘替你做主。”魏夫人强忍着不耐,轻声细语的询问着。
魏绫一回来就跑到魏夫人房中嘤嘤的哭,魏夫人今日心情本就不佳,虽然现在还是做着那副慈母的姿态,不过细细去听,定然能听出她话中的不耐烦。
说起来,还是因为朝廷上的事情。
靖王最近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每日上个早朝总要说上两句魏国公的不是,其实说就说了,对他也构成不了什么压力,可是皇上居然把靖王那个的话都听了去了,老向着靖王当众说他的不是,一来二去的,朝中的文武百官都以为魏国公要失势了,原本都还巴结他的那些人如今消失的一干二净的,就连之前跟他密切联系的宣平候此时都有些不待见他了。
如此,魏国公成日里神情崩的紧紧的,魏夫人作为他的枕边人自然也讨不到好,日日在魏国公那边碰壁,这心情怎么自然也好不起来。
“娘……”魏绫哽咽着,刚准备说话,这一开口满心的委屈就全部涌了出来。
她一边抽噎一边支吾着,断断续续的说了半天,魏夫人愣是一句都没有听明白。
但魏夫人也没有要听明白的打算,她伸手拍了拍魏绫的背宽慰着她。
“不哭了,有什么娘为你做主。”她声音低柔起来,似乎是怕又惊着魏凌,哭的更厉害。
可魏夫人此举又恰恰让魏绫更加委屈了,她不再顾忌仪态一头栽进魏夫人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魏夫人可头疼了,她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强忍着自己的脾气去安慰的魏绫,可不曾想这丫头竟然哭的更加厉害了。
虽说是自己的心头肉,但她今日刚受了老爷的冷眼,自个儿毕竟烦着,哪有那些心思去安抚女儿的心情。
魏夫人的身子僵着,一时间没想好是哄还是不哄,像是呆了一般,任由着魏绫在自己的怀里哭。
不一会儿,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和窸窸窣窣地衣袂摩擦声。
魏洵平日里最爱焚香,身上总有一股檀香味儿。
魏夫人抽回神,就看见了屏风后走出来一个穿着墨蓝色常服的少年,举止大气华贵,活脱的才子模样。
今日魏洵没有带上顺才,也就是说,他来凌香院有要事要告知她。
平日在府中,顺才都是无时无刻的跟着魏洵的,除非是有些不能随便传扬或者要顾及到旁人面子的事,魏洵才会一个人来。
虽然魏夫人不知道魏洵有些什么重要的事儿,但看到魏洵她的心不免安了安,说句实在的,对于哭闹的魏绫她真的应付不来,实在太费心力了。
不过,有魏洵在就好了。
想着,魏夫人又舒了一口气。
“洵儿,你来了。”魏夫人面含笑意的看着魏洵,一边用手拨了拨魏绫的身子,似是是在告诉她不要再哭了。
果然,魏夫人这话一出,魏绫身子顿时一僵,哭声渐渐小了,安静的房间中慢慢的只剩她时大时小的抽噎声。
魏绫打小就不怎么敢在魏洵面前哭,倒不是因为觉得丢人,只是因为魏绫是真的畏惧他,魏绫也许敢在魏国公面前撒泼,但她绝对不敢在魏洵的面前撒泼。
魏洵瞥了她一样,径直走了上去。
“母亲。”他屈下身子行了一礼。
魏夫人看着他不禁有些欣慰,她的儿子无时无刻都是这般风度翩翩的,令她骄傲。
“凌香院没有外人,日后撕下这些礼数以后就免了。”魏夫人如是道。
魏洵轻轻‘嗯’了一声,但没有当一回事儿,魏夫人也知道魏洵没有当一回事儿,下次他依旧会规规矩矩的行礼的。
“洵儿这一次来可是有什么事儿”魏夫人摸了摸魏绫的脑袋似在宽慰,但眼神分毫没有离开魏洵。
魏洵看了一眼魏绫,眼睛眯了眯。
“如母亲所见的,我今日是为绫儿来的。”他说道,一面看向了魏绫,“绫儿可有跟母亲说今日发生了些什么”
有什么大事儿
魏夫人有些狐疑,一面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