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易温城皱着眉,脚下多了一道黑影,身后一个中年男子抱胸倚在门槛上,眼底一片阴沉。
易温城转身,他面上的表情突然舒展开来,带着些许的轻佻。
“哟,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少年啊,长得可真嫩。”
这男子衣衫褴褛,一身狼狈,一头长发黏在一起结了痂,蓬头垢面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儿。
易温城皱了皱眉,从怀中取出一副画看了两眼,又看向面前乞丐模样的男子。
虽然与画上的有些出入,但是易温城看的出来,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候豹。
“你……便是候豹”
易温城这句话让男子身体一僵,面上多了几分警惕。
来到这个小村子这么一些年,这是头一次有人把他的名字叫了出来的……
看着他如此模样,易温城心里也大概有了一个底。
找对人了。
“拿下。”
没给候豹反应的机会,周围就多了几个黑影,三下两下的就把他按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这一下,候豹才意识到自己摊上大事儿了。
“爷,您这是做什么,我不过就是一个捡破烂的乞丐,您有何苦跟我大动干戈呢”候豹打着马虎眼,给易温城陪着笑。
不过,易温城并不吃他这一套。
“当年信和之战死去的人,明明都已经上报了朝廷,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易温城一字一顿的说道,看着他愈演愈黑的面容不禁笑了笑,“候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句话,让候豹打了个激灵,半晌才重新拉回自己的思绪。
“爷,你说那都是些什么呀,什么信和之战,小的不过是一个捡破烂为生的乞丐啊,至于你说的那个候豹,小的是真不认识啊。”他面上带着惧意,有些不明所以。
易温城笑了声,明显没有相信他。
“土猴”他唤了一声。
候豹打了一个激灵,心底‘咯噔’一声,知道现如今是装不下去了。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早在十多年前他就料定了会有这么一天。
候豹有些无奈的挺直了腰板
易温城对于他如此模样甚是满意。
“现在终于不装了”他从那充斥着酸味儿的房间中走了出来,一面命人把候豹拖到了他的面前。
候豹看了看旁边挟着他的两个人和易温城,如果只有这么桑个人那他是有逃跑的胜算的,但事实上,易温城带来的并不止这两个,在这栋茅屋的周围大概还有二十多个暗卫。
此人来头不小。
候豹定了定心神,看向易温城。
“不知公子是何人”
易温城见他终于松口,吐了一口浊气。
“我是什么人,这并不重要。”他说道,一面看向候豹,“重要的是当年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
当年
“当年什么事”信河之战吗
易温城点了点头。
“你是靖王营中的人,你不会不知道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其实这么些年,易温城一直都想查,一直都想。
但当年参与了那一战所有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成为了靖王的私兵,别说查,就连看,他都不曾看到过。
若不是心中有鬼,他怎么会这般行事。
易温城拳头捏紧了几分,像是在隐忍,片刻之后,他放松了一下身子,重新看向他。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当年事情,若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若你不肯说,吃亏的不光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