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梁有些着急,他这伤势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伤肉不伤骨,这要是到了医馆岂不一下子就露馅了
但这几名锦衣卫看守的极严,根本不给他任何与大夫串供的机会,至于逃跑就更不可能了,马梁连站都站不起来。
正踌躇间,已经到了杏林斋。这杏林斋算是北京城里最好的医馆了,大夫胡天林早些年也是太医院的一员。因为得罪了党派,而被迫致士。
那医馆的伙计一看是锦衣卫送来的人,心情也是复杂,一方面,被锦衣卫整治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贵,摊上这样的病患,还怕没处来钱么。
另一方面,锦衣卫这些个孙子们横行霸道的,免不得又得被他们打秋风。
“胡大夫快出来,帮忙给看看这伤号。”
一名矮胖的中年男子闻言走了出来,只瞄了一眼马梁的伤口,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这伤口他当然晓得,是锦衣卫动刑所致,不过这更是季东海给他传出的一个暗号,当下心里便有了计较。
那胡大夫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努力挤出一丝谄笑。
“几位爷,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季百户惩戒下属,让你给治治。”
胡大夫悄悄掏出一把碎银子,塞到那名锦衣卫的手中。
“还请大爷帮帮忙,把这家伙拖到其他医馆吧,我们这里家门太小了。”还有句话他没说,那就是太晦气了。
胡大夫眯着眼睛,心里面却恨得牙根儿痒痒。这帮孙子隔三差五的来一趟,还不认宝钞,每次来都要敲他一笔碎银子。
那锦衣卫淡定的称了下手里碎银子的重量,然后不动声色的收进了袖口。
“胡大夫,你就给看一下,这伤势有多严重,看完我们就走。”
胡大夫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被他硬拉了过去。
胡大夫对着马梁的屁股一阵上下其手。
马梁强忍着疼痛和心虚,扭头要对胡大夫喊话,好歹和大夫串个供。却被眼前的一个锦衣卫伸手钳住了他的两颊。
顿时就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接着又是一记手刀,横敲在马梁的后颈,一下子没了声息。
“不乐观啊。”胡大夫也不看马梁,似乎对这种事情毫不在意。只是叹气的摇了摇头,将那个锦衣卫拉到一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此话当真”那锦衣卫汉子明显愣了一下,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挥手带着众人走了。
不过他们是走了,却没有人再管马梁的死活。
“哎,哎,这人你们没带走啊。”胡大夫急得直跺脚,这帮人怎么收了钱不办事。
伙计走了上前,指着晕倒的马梁问道:“东家,这家伙怎么办,扔到外面么”
胡大夫冲着门外恨恨的淬了一口。
“还能怎么办,拉回医馆。”
进了医馆,胡大夫随意的开了几副药,便没有再管马梁,而是走到了一处暗阁。
毕竟马梁那点伤势,涂些创伤药休息几天就好了,现在更重要的是他传递出来的那个消息。
胡大夫在暗阁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贴上几片假胡子,换了身衣服。便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另一边,等马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马梁伸手摸了一下腰刀和腰牌都还在身上,艰难的爬起身来,对着身边的一个伙计打听道:“这位小哥,我这情况怎么样,大夫他怎么说啊。”
那伙计见他还能起身,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将他按住。
“你先别乱动,这疮药才刚刚敷上。好几十文呢。”
马梁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把宝钞来,递给那伙计。
“小哥儿,这点钱你先拿着,多出来的给你吃酒。”
那伙计的脸色才缓缓软了下来。
“你那几个同僚也真不够意思,把你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