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一起回头。
连她们都注意到了,容嗣却没听到一般。
“阿嗣?”彭子歌又小声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容嗣迟钝而缓慢地转过头。
彭子歌皱眉:“你是不是不舒服?”
容嗣开口,鼻音更重,声音沙哑:“嗯。”
彭子歌立刻举手:“老师!”
正在讲课的历史老师停下板书:“怎么了?”
“容嗣好像生病了。”
老师放下书本,从讲台桌走到容嗣身边,观察了容嗣的脸色之后,伸手去试探容嗣的额头温度。才刚触上容嗣的额头,就皱眉:“发烧了,彭子歌你把他送去医务室吧。”
高烧。
李二勤和苏梓中午一下课就直接跑到了医务室。
容嗣还在打吊针,安静地躺在医务室旁边的单人床上面。
苏梓用气音问一直在旁边照顾的彭子歌:“容嗣怎么样啊?”
彭子歌也小声:“发烧,39度8。”
李二勤和苏梓同时露出惊呆的表情。
李二勤:“烧这么高还坚持上课,是有多爱学习?”
苏梓:“应该是没意识到自己发烧了吧?”
李二勤更加吃惊:“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彭子歌和苏梓同时无话可说。
三人也没有别的可以帮上忙的,只能静静坐在床边陪着容嗣。中途彭子歌出去买了面包回来,算作午餐。
容嗣最后一瓶点滴打完,彭子歌去找了医务室的校医过来拔针头。
校医边拔针头边观察眼巴巴等在旁边的小男生和小女生们,视线扫到李二勤的脸上,皱眉:“你是不是也在发烧?”
“我?”李二勤指自己。
校医拔掉针头,把止血胶带帖子容嗣手背上,对李二勤说:“对,就是你。”
李二勤摇头:“没有。”
校医站起身,没有多余的废话:“过来跟我量体温。”
几分钟之后,李二勤躺在了容嗣旁边的床位上。冰凉的盐水一滴一滴顺着细长的透明塑料管流进体内,整个小臂都凉幽幽的带了点微麻的感觉。
虽然李二勤生病了,然而彭子歌还是忍不住嘲笑她:“刚刚是谁说阿嗣发烧了都不知道的?”
李二勤:“我。”
苏梓都被逗乐了:“你不难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