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泫看见那里站着的人,心下顿时生出一阵厌烦,他是男人,厌恶别的男人用痴迷的目光看着他。这感觉简直和生啃了半条虫似得,让人恶心的要吐。
秦萱出来之后,夜风把她的头脑吹清醒了。秦萱觉得自己还是和慕容泫保持一段距离,至少就是那种上峰和下属的关系。
慕容泫并不是个小人,他也表示过哪怕她是女子,也能够在军中任用。那么只要她能够做出成绩来,就是没事了?
她心里知道没那么简单,但往好的方面想,总比逼着自己郁闷要好。
果不其然,过了几天,宇文普茹找上了门。
宇文普茹心里知道宇文部和慕容部是没有任何的友好可言,自从鲜卑二部和宇文匈奴扎根在辽东郡开始,三部便是连年征战不休,甚至还被那些汉人钻了空子,挑拨三部互相攻打。这会说甚么通商?开玩笑!
宇文普茹对上慕容泫,面色便不怎么好,鲜卑人和匈奴人向来不怎么擅长汉人那套笑里藏刀的本事,有什么基本上全部摆在脸上。连要收拾人都是理直气壮的动手,完全不会和汉人一样谋划个几年才动手。
要杀就杀光,都是凭靠实力,干嘛要叽叽歪歪那么久!
慕容泫笑眯眯的和宇文普茹说了几句话,他心情不好,需要有个人来承受他的怒火,话里话外,引经据典把宇文普茹给讽刺了好几回。
可惜宇文普茹根本听不懂慕容泫说的到底是个甚么东西,他这次来是有别的事,“我还记得上回见的那位勇士,不知道可否把他叫来,我想要见识见识他的箭术。”
慕容泫瞥了他一眼,唇边勾起来,“自然。”说罢,叫人去让秦萱过来。
“那些只不过是雕虫小技,太子不必在意。”慕容泫道。
“将军说的轻巧,草原上的鹰是天空的王者,就算能够被人狩猎,那也一定要在事前布置好,甚至花费上一年都是可能的。”宇文普茹想起那只被秦萱射死了的鹞子就心痛,那鹞子拿回来的时候还没死,但是被一箭射下,失去了心气。不吃不喝,没过几日就这么死了。
“鹞子罢了,下回我送太子几只上好的。”慕容泫并不在意那几只鹞子,鹞子凶猛,但在他心里和那些猎犬没有两样。
“将军说的倒是轻巧。”宇文普茹从鼻子里头轻哼了一声,“这光是熬鹰就得花费上不少的功夫。”
熬鹰也算是这些贵族子弟的乐趣了,将抓来的鹰关在黑暗的屋子里头,几天几夜不给吃喝,人手里拿着水和肉,只要鹰肯过来吃人手里的食物和水,那么鹰就被人征服,从此之后听从人类的调遣。
说的容易,其实做起来很难。那只鹞子是宇文普茹亲自熬的。熬了他整整七天七夜,等到那只小鹰过来吃他手里的肉的事,宇文普茹差点就扑在地上。
鹰受不了,人也不行了。
这一只是他最喜欢的鹞子,结果却被慕容部的人给射死了,哪怕就是他起的头,也还是心绪难平。
不多时,秦萱来了。秦萱见到慕容泫立即叉手,“小人拜见将军。”
“这是宇文太子。”慕容泫见到她,眼里多了几分柔和的笑意,笑的甚是温柔,“单于太子想要见识一下你的箭术。”
“小人箭术鄙薄,不敢露丑。”秦萱垂首道。
“这话说的太谦虚了。”宇文普茹还没等慕容泫开口,就抢先道,“能够短短时间射下一只鹰,若是箭术鄙薄,那么还有旁人甚么事么?”
这话说的有几分不客气,但也符合匈奴人的脾气,匈奴人狂妄起来可是能够直接说你没了男人我没有女人不如直接凑一对的人啊。失势的时候也只能够直接对汉人说,他们是汉高祖的外孙。
秦萱一时半会拿不准宇文普茹想要干什么,她在宇文部几天,也知道了一些宇文部的事。现在的宇文单于来位不正,他是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硬生生将单于之位抢过来的。或许是这样上位,宇文单于的作风也是粗暴简单,半点遮掩都没有。单于都这样了,估计下面的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萱听到宇文普茹这阴阳怪气的口吻,半点都不奇怪。
“我早就听说慕容将军手下有一员大将,能够拉开几石的大弓,想必就是这位了。不知道可否能够让我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