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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不过是警告士兵,如果有冒犯上级,那么便是这么一个下场。
最后尸体就剩下个躯干还有那拨出来的凌乱成一片的内脏肠子。
在士兵面前亮相之后,让狗过来吃了。
这年月死人到处都是,随便个草丛里头都可以看到里头被野兽咬的残缺不齐的尸骨。野狗吃的那叫一个皮光水滑,完全就不怕人,见着尸体就快跑过来,大快朵颐。
士兵里头的汉人都快要看吐了,鲜卑人倒是没有多少反应。因为在草原上这种很常见,人死了哪怕埋起来都会被嗅到味儿的草原狼从土里头扒出来,然后当做大餐吃掉。学汉人用棺木的只有那些贵族,普通部民们死了能有一块包裹起来下葬就算不错了。可是布那里能够挡的了人的味道?
活人也就罢了,成群结队手里有火把,狼群也不敢轻易靠近,可是死人没有火把。甚至部族们在草原上迁徙,自己会到哪一片草原上都不知道,也谈不上什么祭祀先人。所以埋下去的尸体被狼啃了,也常见。
他们能做的就是把尸体埋的更深更深一点。
外头那场别开生面的野狗吃人肉还在上演,比德真和乌矮真两个就已经找了过来。外头的事他们就想不知道也难。
他们过来瞅瞅秦萱,怕她有个什么想不开的地方。结果一来就见着人坐在胡床上,脸色阴沉沉的。
看到这场景,两个人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开。男人有烦心事的时候,更多时候想要自个呆着,不喜欢有人在场。比德真和乌矮真两个也是这么想的,站在那里打算掉头就走。
“你们来了?”秦萱听到动静,抬头就看见他们两个。
攻下城池之后,军中都会比较疲乏除去那些警戒的队伍之外,其他人可以撑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们来了,看看你好不好。”乌矮真才说完,就觉得自个说出来的话怎么听起来让人别扭。
比德真瞪他一眼。
“我很好,来坐坐坐。”秦萱立刻就自己去拿胡床,梨涂在一旁垂手都不知道干什么。最后他给自个找了个活计,给几个人倒水。
这水总是要喝的,说话口渴了,谁都要喝。
“你还好吧。”比德真手里端着水杯问秦萱,说的就是拿起士兵意图伤人的事件。比德真心里并不怎么看的起底层的部落兵,认为这群人浑身的羊骚味,而且吃相难看。一件事非得要做的那么难看,死了也是自个找的。
“那个人已经拖出去砍的七零八落,叫狗吃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乌矮真道。
乌矮真也去瞅了几眼,但是没几眼就回来了。人剁开了,和杀猪杀羊一个样子,没有多少区别。
“我……”秦萱一口气涌上来堵在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的,差点没把她自个给憋死。有些事她可以拿出来和慕容泫说,甚至慕容泫还会细细和她解释,将时人的想法告诉她听。但是别人就不一定,指不定还会以为她是发癔症。
有些话只能对特定的人说,换了个人,就会是不同的结果。
“你也别生气。”比德真笑,“这次将军不是替你出气了么,那人家里指不定就难过嘿,死的这么不光彩,回头一家子老小的脸皮都要被人丢在地上往死里踩。”
“……嗯。”秦萱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比德真瞧着秦萱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手掌在她的背上重重的拍了好几下,“拿出点精神来,我今天才见着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
武夫力气大,拍在背上,那个力道简直大的吓人,秦萱立刻稳住身形,张嘴就骂,“你能不能小点力气?这么大的力道是想要打死我吗?”
“你可打不死。”见到秦萱发怒,乌矮真抚掌大笑。
比德真眼尖,瞧见秦萱腰上佩戴的乌鞘刀。
“这是甚么?”比德真明知故问。
“我原来那把刀卷刃了,将军便将这把给了我。”秦萱瞧见比德真那副向往的神情,便将腰上的刀摘下来给他看。就在她帐子里头,在她眼皮子底下,想要做手脚不仅仅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还得功力了得,两者缺一不可。不然就别有那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