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李院长。
想到这样的结果,虽然为女儿高兴,但同时又不经开始为女儿担心起来,跟着这样的男人,真的会幸福?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与李贤终于踏入了慧院山门。
入目满是白绸,一片缟素,不过李贤的到来倒是并没有被怠慢,甚至蒙阳平见到有好多胡须皆白的、气机浑厚之极的老人都纷纷上前见礼。
他忍不住问道:“慧院死了大人物?”
李贤脸色沉重道:“文院长死了,岳父大人你先去后山吧,我会命人为你引路的。身为院长,这时候我不能寒了众人的心呐,实在抱歉。”
蒙阳平摆手笑道:“没事儿没事儿,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有你这臭小子在身边,我还有些不自在呢。”的确,在不知道李贤身份的时候,他还能淡定的随意调侃,可是了解的越深,尤其实在人前的时候,他却总是感觉到无形的压抑。
自己是个北洲人,拿外界的话来说就是个“蛮子”,会不会给李贤丢脸?别人又会不会看不起自己这么个无能的岳父?等等如此,想法,反而令他极其不自在。
或许李贤也是注意到他现在的情况,所以才没有为难自己,倒是个懂事的孩子。得,那那是孩子,是臭小子没错。
跟着个慧院弟子来到后山,那人道:“这位客人,前面就是院长大人的别院,弟子不便前往,就送你到此处了,请。”说着,他伸手作引。
蒙阳平成稳的微微颔首,却并不回话,便自顾自的朝着已经出现在眼前的别院走去。说的多错的多,于是他不如什么都不说,一番高人风采,自然显露。
“爹!”
还没走进别院大门,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像是如燕归巢一般朝着蒙阳平直直的扑来,不是蒙小白还会是谁?
蒙阳平强自板着的连终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只是见着了多年不见的女儿,眼泪却不知怎的有些控制不住了。
李贤在文承的墓前待了七天,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喝了上百坛子酒,终于他起身离开,现在可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决不能如此消沉下去的。
“还好吧?”
赵婴守在慧院陵墓之外已经好些时候,但远远的见着李贤的样子,他很自觉的在原地守了三天三夜,这要是被承国上下知道了,估计会连下巴都能惊掉在地上,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李贤拍了拍赵婴的肩膀,道:“谢谢。”
“文承前辈是天罡界的大英雄,他为了天罡界而死,要不是情况紧迫,别说三天,我愿意让承国上下为其披麻戴孝一年又何妨?”赵婴话虽然说得有些过,但感情却没有一丝作假。
李贤点头,表示理解,这才接着道:“找我有什么事情?承国应该在永安城能够有个好位置,难道你只是为了来祭拜文院长的?”
赵婴摇头凝重道:“是为了九天十绝阵的事情”
原来,九天十绝阵便是森罗殿所拥有的禁阵,甚至比大衍森罗印更为神秘,而且符舒阳此次的布局实在太过庞大了些,遂初始的时候,很少有人会察觉竟然是此阵。
本来赵婴对此阵也不了解,但总算有些印象,经过这段时间的思维整理,终于忆起了此阵。
“如此实在太好了,只要找到突破口的话,那一切事情就好办多了,我急的事情便是,自己空有一身力气却没地方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惨剧发生。赵兄,你这次实在是帮上了大忙了。”李贤忍不住情绪高涨道。
赵婴却摇头叹道:“知道是一回事,如何破阵却又是另一回事,要知道大衍森罗印都可以阻挡虚界降临数十万年,一个比大衍森罗印更为神秘强大的杀阵,又如何能被轻易破之?”
李贤平静少许,道:“那赵兄这次来专程找我,不会只是想要告诉我九天十绝阵的出处吧?”
赵婴苦笑道:“要真是那样,我真还没必要来了。九天十绝阵,根绝不同的阵脚产生不同的威能,而已死气为阵脚却是史无前例的尝试。不过既然已符舒阳的资历都敢这么做,那其威力怕是只会比记载中的更为强大,但九天十绝阵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它的真眼必须是施术者本人。换句话来说,此时天罡界覆灭的危机面前,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击杀掉符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