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算算时间,距离慧院大考规定的一月期限只有七天了,安子墨推着新置办的灶炉,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处十字路口,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他名字虽然很有书卷气息,但人却一点也学不来那些风流潇洒的读书人,他爹是个烙饼的,他同样也不例外,子承父业,而且这一干就是二十年。
很多人生不逢时,因为慧院百年才会有一次招生,而且只招生三十岁以下的,所以恰巧赶上的安子墨很开心,为了实现老爹让自己出人头地的梦想,他一定要进入慧院,即使这次是有史以来最残酷的一次。
得到令牌倒没有费什么事儿,那个持有令牌来买烙饼的家伙实在太弱也太张扬,他只是一刀便解决了那人。听说要守住令牌实在比得到令牌困难百倍,但他却安安稳稳的守了令牌整整二十来天,只因他还是做着平常该做的事情,这很容易,但对有些人来说却难的要命。
嗤嗤,一张面饼下锅,他熟练的撒上大葱,抹上酱料,而后用铁钳子翻转,当饼变的两面金黄,他这才开始做第二张。
这样效率很慢,但他却从不在乎,只因银子能够养活自己就好,他是个乐天的人。
“安子墨,才俊榜第五,善使《乾坤刀》,归元境巅峰强者,永安城第一天才,久违了。”
不知何时,在安子墨的身前多了个黑袍人,他冷酷的声音让人听之发颤。
安子墨陪着笑脸道:“客官,你是要张饼吗?”
那人自顾自道:“不巧,我叫慧五,早就想与你一较高下,今天便是时候了。”说着,他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柄寒光森森的长刀。
安子墨熄了炉火,解下油腻的围裙,而后从一个炉子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把与菜刀长短相似的短刀,而后笑道:“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那么急着去死?”
也不等慧五回答,他已经一刀斩向了慧五。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这样的说法广为人知,但是在安子墨的身上却完全颠覆,只见其化作无数道残影从各个角度攻击而上,仿佛狂风暴雨一般让慧五难以招架。
短刀虽然短,但胜在灵活多变,慧五一个不慎被其抢占了先机,处于下风变得理所当然。
想到如此下去自己必败无疑,慧五不经脸色难看,只听其猛地一声暴喝,战力全开,同样不甘示弱,舍弃长刀优势,誓要与安子墨在灵活程度上比个高下。
安子墨嘴角扬起,所谓乾坤,实在含盖太多,有灵活,有笨拙,有多变,有单一,有快亦有慢,有阴亦有阳。
只见其招式猛然一变,一刀刺向慧五的心脏。
慧五两眼一凸,因为此刀以不再灵活,只是笔直的一刀,但却让人生出避无可避之感,临时变招已来不及,他唯有拼命的出刀以期在此刀扎进自己心脏之前,击毙敌人。
噗,一声轻响,安子墨嘴角的笑容终于扩散开来。
此时慧五双手无力的垂下,身上多了柄透体而出的短刀,而安子墨身上也被砍了十多道口子,只是入肉不深,因为多变的刀法本就不是威力特别强横,不是一招克敌的招式,而《乾坤刀法》胜就胜在其转换招式之时比一般人快的多,在慧五来不及转换之时,他已经用了重刀。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一名相貌漂亮的不像话的男子来到场中。
这时候如果再来个敌人,安子墨定是在劫难逃,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紧张,只因来的是朋友。
他冲着美男子道:“丑跑跑,这戏好看吧?”
玠堪面色难看道:“臭油饼,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人人自危,我当你是朋友才来这里,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安子墨冷笑道:“朋友是拿来卖的,当初你是这么说的。”
玠堪面色一滞,尴尬道:“那都是年轻时候的荒唐事,你提这个干嘛?”
安子墨道:“这么说,你现在很老了?”
玠堪瞪眼道:“我修为那么差,加入战斗反而让你分心,到底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安子墨笑道:“你也知道你修为差?”
搞了半天,这人是在担心自己修为差,居然还在到处走动,这是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