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眸色微闪,她抿起粉唇,并不作答。
此时,整个帐子里,并无旁人。
罕见的没见雒妃抗拒。秦寿微微又近了一步,凑到她耳边,厮磨低语,“分别半年有余,公主可是挂念过九州?”
雒妃手摸上袖子,捏到那装圣药的小木匣,她心头一动,稍稍侧头垂眸道,“驸马先出去,容吾换身轻便的衣裳。”
这话下的意思,让秦寿心生讶异,他低头细细看着她眉眼,确定公主还是公主,并不是旁的谁,这才试探的道,“好,公主妥当后唤一声即可。”
话落,他还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髻才转身出去。
雒妃亲眼见他走出营帐,她当真起身,自己解了腰封,慢吞吞地换寝衣,中途首阳等人想进来伺候,也都让她屏退了。
待换完衣裳,她摸出圣药,犹豫片刻,尔后目色一冷,小心地去了包裹的蜡衣,就着帐子里温凉的清水,将之一口吞了下去。
并无甚怪味,甚至还有隐隐的清香甜味。
雒妃将剩下的小木匣收好,又把换下来的外衫裙裾搭在架子上,坐到妆奁边,不急不缓地边退簪子边朝外面喊道,“进来。”
她放好赤金镶蓝宝石的兰花簪,甫一抬头,就从妆奁铜镜中瞧见进来的秦寿。
他径直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金箔蝴蝶形花钿,又用五指代梳,小心的将雒妃如瀑青丝梳通开来,对着铜镜中她好生打量了,拇指指腹擦她嘴角而过,就问道,“公主还喝了水了?”
雒妃心头一跳,她黑白分明地桃花眼不带眨地望过去,面无表情地回道,“怎的?还不允许本宫口渴喝水不成?”
秦寿摇头,他眸色幽深,尤其眼瞳的烟色沉如老墨。他弯腰蹭了蹭她白皙脖颈,哑着声音道,“自然不是,不过是我晓得有一种更为治开干舌燥的喝水法子。”
雒妃不解地转头看他。
秦寿微微一笑,他转手拿了茶盏,抿了口清水,然后在雒妃思无邪地目光中,脑袋下压,就覆上了她的唇。
雒妃不自觉往后靠着妆奁,秦寿却是不给她后路,一手掌着她后脑勺,强势地用舌撬开她的唇齿,然后将嘴里的清水缓缓若溪流地渡了过去。
“唔……”雒妃哪里是想喝,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推了推,没推动。且那清水一入她口,就自发地顺喉而下,她是不喝也得喝。
一口清水毕,秦寿抽离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笑道,“蜜蜜可是吃了甚,不然口舌生津都是一股子甜味。”
雒妃大骇,她还以为秦寿晓得了,她腾的一下起身,横眉冷竖地望着他。
秦寿当她是脸皮薄,恼了,故而又道,“上一次,我就觉得若蜜蜜身上沾满蜂蜜,那定然是无上的美味珍馐。”
雒妃叫这话臊的耳根瞬间就烧了起来,她推开他,离的远些了,才正儿八经地娇斥道,“驸马无状了。”
她见秦寿不以为然的挑眉,心里又是装着事,莫名的就心虚,有底气不足的加了句,“不过。本宫念在驸马抗突有功,今次就不与驸马计较。”
第219章 驸马:马背戏
雒妃怎么都没想到,因着她这一句话,秦寿当天晚上,竟然比柳下惠还柳下惠。
不仅坐怀不乱,还十分谦谦君子。
他只是与她上了榻,就再不复起先那等孟浪的举止,平躺榻上,双手拢着搁在腰腹,姿势中规中矩,连一根手指头没乱放。
雒妃心里暗骂,她圣药都吃了,如今他倒做起君子来了。
可要她自己落下脸来亲近他,她又觉得做不来这样的事。
两人同躺榻上,秦寿在外,雒妃在里,皆平躺对着营帐顶。
良久之后。她轻轻侧头,见秦寿那张闭着眼,那睫毛而是长而浓密的,鼻梁挺直,薄唇勾人,他没脱外衫,就那样合衣躺上来的。
她左手垂放身侧,不自觉地往他那边动了动,可还没挨蹭上,又猛地缩了回来。
雒妃咬牙切齿,只觉这人可恶至极,往日里不想与之亲近,非的死皮赖脸凑上来,甚至连诱她喝酒的事都做的出来,今个晚上,倒要换了个人一样。
她心里忽的生了怨,又有委屈,遂一个转身朝里,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