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火焰烧掉了理智,被升腾的慾望控制的身体,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陌生的让她颤慄的人。
可是无论苏飞怎样挣扎,她都推不开杜毅锋的身体。他不再像平常一样,被她轻轻一推,就做出被打得原地转了三圈的样子。她真的没有他说的那幺强悍。她早知道的。
她推他,打他,无声的看着他,乞求他放过自己。可是他完全不顾她的挣扎,单薄的唇瓣覆在她的唇上,灵巧的舌尖重重的敲开她的牙关,毫不怜惜的吮吸撕咬着。并不熟练的动作,青涩却带着蛮力,越来越沈重的呼吸,令她窒息。
大手毫无章法的游移在她的身上,掐过她酸软的肌肉,揉捏出一片片的疼痛,慢慢向下探去。苏飞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幺,更加疯狂的挣扎。杜毅锋的另一只手臂横着压上了她的脖子,喉咙的疼痛和瞬间的窒息让她只能本能的抓着他的手臂,像落在岸边的鱼,张着嘴,却呼吸不到空气。
他撩起她的裙子,拨开我的内裤,肿胀的慾望在绝望的入口徘徊而不得其门而入。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还是他太专注于下面而放鬆了对她的压制,她推开他的手臂,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杜毅锋的痛呼让苏飞嘴下留了情,并没有咬出血。可是他却也没有因此对她多一些怜惜,几乎在下一刻就直接闯入了她的身体。她仰着脸看着天花板上破败的日光灯,弓起身体,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呼喊不出来。
很疼。
不是浑身的酸软,不是发炎的喉咙,不是那被撕裂的乾涩甬道,不是那因为缺氧而针刺般的胸肺。
是心。
噩梦般的画面在她的头脑中横冲直闯,场景在重叠,人物在纠结,思绪陷入混沌,只感觉万念俱灰。
原来男人都一样。无论外表阳光,冷酷,还是温柔,都是一样的。她感觉自己活在一个永不会甦醒的噩梦里,一遍一遍的重複着相同的痛苦。
她弯起嘴角,苦笑着承受这完全没有快感而言的性爱。
年轻的男子有用之不竭的力量,每一下都如此用力,灼热的性器摩擦着她乾涩的身体。冰冷的心和清冽的疼痛让她无法分泌哪怕一丝丝润滑,这痛苦似乎无边无际,永远没有停止的一刻。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一地骯髒的灰色,意识飘散而去,身体自我的保护,想要脱离这过于强烈的刺激。
「苏飞……苏飞……」
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是他幺?
她不知道。
「苏飞……苏飞……」
是谁在呼唤她?妈妈?萧炀?还是……
她似乎又闻到了熟悉的菜香,嘴里分泌出唾液,吞咽的过程,却是清晰的疼痛,似乎有一只手卡在喉咙里,紧紧地攥着,指甲深陷进喉管脆弱的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