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了幽兰的手背之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淡淡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她都还是丞相府之中的大夫人,我理应当去瞧瞧,我的这位大娘的。”
“是。”幽兰应了一声,便扶着慕伶歌走出了寒月居当中。
牡丹苑外,在这样的深秋之中,就算是落叶缤纷,可是,在丞相府这样的大门大户之中,理应当是由下人们清扫个干净的,像是慕伶歌的寒月居,便是片一片落叶都瞧不见的,可是,牡丹苑的外头的甬道上,满满的都是枯黄的叶子,由此可见,张氏的日子,怕是连丞相府之中的下人都不如。
轿辇停下,幽兰撩起了珠帘,轻声地对慕伶歌说道:“小姐,咱们到牡丹苑了。”
慕伶歌闻言,缓缓地掀开了眼帘,欺霜赛雪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婉如一尊冰雕一般似的。
慕伶歌迈着莲步,下了轿辇,径直地走到了牡丹苑的门口,侧目看向了幽兰,吩咐道:“在这里等我吧。”
“是。”幽兰应了一声,便推开了牡丹苑的大门。
随即,慕伶歌举步微摇,便走进了牡丹苑之中,还记得,自己刚刚回到了丞相府的时候,牡丹苑是何等的繁华,即便是一株花儿,都是花匠精心打理的,可是瞧瞧现在,满地的落叶不说,就连下人们的脚印,也都没有人去清理。
漫过了一片牡丹凋零之后的枯枝,慕伶歌径直地走到了张氏的房门口,瞧着深秋之中,张氏的门口依旧是挂着夏日时,所用的珠帘,慕伶歌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像是丞相府这样的大门大户,奴才们都是拜高踩低的势利眼,虽然,张家依旧在,张氏的手中还是有不少的钱银可用,可是,这丞相府之中是谁说了算,可是一目了然的,相对于张氏凌厉的铁腕,慕伶歌也不在话下,瞧瞧现在张氏、慕童谣和慕康辉,便可知晓。
有的时候,不只是手段狠毒,就能够震慑人心,跟重要的是,那一股子与生俱来的高傲凛然之色。
慕伶歌缓缓地抬起了手来,撩开了悬挂在张氏房门上的珠帘,踱步走进了张氏的房间之中。
一打眼,慕伶歌便瞧见了张氏端坐在了房间之中的主位之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翡翠所打造出来的如意,许是听见了慕伶歌的脚步声,便缓缓地抬起了睫眸,看向了慕伶歌。
虽然,张氏的脸上描绘着精致的妆容,可是,依旧难以掩盖张氏脸上的憔悴,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张氏的声音却显得极为的平淡,“你来了。”
慕伶歌折纤腰以微步,径直地走到了张氏的身前,垂下了欣长的眸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张氏,朱唇微启,淡淡地说道:“不知道大娘深夜唤我前来,是所为何事?!”
“唤你?!”张氏缓缓地抬起了睫眸,一双眸子当中充满了猩红的血色,她眯了眯双手,冷笑了一声,启唇道:“现在的我,怎么还能够唤你,你可是大晋国之中的清河公主,乃是皇上的义女。”
“我现在怎么还有资格却唤你。”张氏的唇角扯出了一抹苦涩的浅笑,她将手中的玉如意放在了桌案之上,缓缓地站了起来,平视着慕伶歌,好半晌之后,张氏方才沉吟道:“清河公主,呵呵呵……”
张氏一阵冷笑,婉如来自地狱之中的鬼魅一般,似乎张氏的笑容,能够穿透空气,泛着层层的涟漪,刺入了慕伶歌的耳廓之中,“若不是你,这个封号,应该是童谣的才对。”
“怎么大娘还这般的天真,你难道以为,你的宝贝女儿,有这样的本事,能够治理淮南一带的水患吗?!”慕伶歌眉梢一挑,唇畔含笑,淡淡地说道:“不妨告诉你,慕童谣所说的治理水患的法子,不过就是我出的主意,而且,还是一个失败的主意,为的就是让慕童谣身败名裂,不过,皇上也算是给父亲的颜面,并没有剥夺了她乡君的封号。”
“呵呵!”张氏冷笑,启唇道:“一个乡君,又怎么能够和公主相比呢?”
张氏说着,凑近了慕伶歌的身边,凝视着慕伶歌的那张无论从哪一个侧面都完美无效的脸,深深地蹙了蹙眉道:“你真是漂亮,就算是你娘,也不及你分毫。”
“啪!”
张氏的话音刚刚落下,慕伶歌倏然抬起了手来,狠狠地一巴掌,用力地抽在了张氏的脸上。
张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