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韵贵妃踱步上前。径直地走到了慕伶歌的身上。一双细长的凤目之中的琉璃般的眸子。在慕伶歌的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启唇再道:“前阵子。烈儿在宫外的如意布庄之中,就得了一匹这样的料子。”
韵贵妃伸出了莹白的纤手。手腕之上配着的金丝法郎的镯子,沿着韵贵妃纤细的手腕,向后滑了下去,宛如青葱一般的玉指,轻轻地摸了摸慕伶歌华服的料子,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淡淡然地一笑,说道:“摸着料子,的确就是和烈儿送给臣妾的料子一样,想必,这料子同样也是出自如意布庄的绣娘之手。”
韵贵妃巧妙的化解了其中的厉害,冷冷地一笑,眉梢一挑,冷然道:“清河公主,本宫说的没有错吧?!”
慕伶歌眯了眯眸子,眸光凝视着韵贵妃,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泛白的指节,仿佛要被慕伶歌给捏碎了似的,好半晌之后,慕伶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沉地说道:“回韵贵妃娘娘的话,伶歌的确是不清楚,这件衣裳的出处,但是想来,韵贵妃娘娘这么说,恐怕,也是错不了的。”
韵贵妃闻言,唇角之上的冷笑,变得愈发地浓郁了起来,深琥珀色的瞳仁,宛如琉璃一般,闪着惊华的芒,冷然一笑,启唇说道:“既然,清河公主都这么说了,那想必,本宫定是没有错了。”
说话间,韵贵妃凑近了慕伶歌,冷笑着在慕伶歌的耳畔轻声地说道:“你能这么说,便是最好,想要让本宫将东陵靖放出了,怕是你打错了算盘。”
慕伶歌的脸上冰冷如霜,似有霜华破了这深秋,提前降临一般,慕伶歌的眸子,微微地眯着,似有一阵阵的冷风,从未央宫的窗缝之中,幽幽地吹进了宫门之中。
眯了眯眸子,冷笑了一声,慕伶歌朱唇微启,压低了声音,冷然道:“放与不放,是韵贵妃娘娘的事,能不能救出来,是我的事,这就要看看,究竟是韵贵妃娘娘的手腕高超,还是我的心思巧妙。”
韵贵妃闻言,面色一沉,心头之中,似乎有一股子不详的预感弥散似的,难道说,慕伶歌和兰妃有过了什么打算,才会在御花园之中上演了那么一幕,或许也是故意让自己身边的婆子,将自己引到未央宫之中。
心中暗忖了一声:不好!
韵贵妃的面色当即一沉,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慕伶歌,瞧着慕伶歌的唇角噙着一抹冷笑,眸子当中充满了揶揄之色,凝着韵贵妃。
在韵贵妃的心中,这股子不祥的预感,就愈发地浓郁了起来。
段皇后微微地眯了眯眸子,眸光扫过了慕伶歌、眼贵妃和兰妃的身上,启唇道:“都是女人们的事了,这个时候说起来,不也怕闷坏了皇上,衣服料子的事儿,一会子功夫,在说,都坐下吧。”
“是。”众人应了一声,分宾主落了座。
从始至终,韵贵妃都将一双眸子,凝在了慕伶歌的身上,瞧着慕伶歌一脸的风轻云淡,韵贵妃的心头,便像是打鼓似的,不知道,这会子的功夫,可是有人将东陵靖从吉祥宫之中救走。
眸光缓缓地飘落在了端凝长公主的身上,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头,长公主府之中的高手数不胜数,而且,前一阵子,韵贵妃听闻,不知道是怎么了,北堂渊别苑之中的死士,都跑到了端凝长公主府之中。
难道说,她们本就想要将自个儿引出吉祥宫,好让端凝长公主有机会能够将东陵靖救出来。
眯了眯一双眸子,韵贵妃冷冷地剜了一眼慕伶歌,双眸紧锁在了端凝长公主的身上,一瞬不瞬地凝着,生怕是错过了韵贵妃的每一个动作似的。
端凝长公主不解,深深地皱了一下秀眉,深深地瞥了一眼韵贵妃,不禁侧目,看向了身后的凤仙,启唇问道:“怎么这会子的功夫,没有瞧见靖儿呢?他去哪了?”
凤仙眉心一蹙,阙了阙双眸,在未央宫的大厅之中扫了一眼,也没瞧见东陵靖,俯下了身子,在端凝长公主的耳畔轻声地说道:“回长公主的话,奴婢也没有瞧见少主,前会子的功夫,奴婢是瞧见了少主和清河公主出了未央宫,可回来的,却是只有公主。”
闻言,端凝长公主微微地蹙了一下秀眉,垂下了长长的睫羽,一双秋水剪瞳之中漾过了一丝凛然之色,好半晌之后,方才从韵贵妃的身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