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快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侧。轻声地问道:“小姐,将慕童谣关在牡丹苑之中不好吗!?为什么要将她放出来。她那么多您,您还要给她修院子……”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宛如碧湖一般清澈的眸子当中,像是一阵清风拂过,泛起了一层层的涟漪,淡淡地说道:“将她关在牡丹苑之中,岂不是便宜了她,眼瞧着,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了,到时候,丞相加上平候公,来上门贺寿的人,自然不会在少数,这个时候,将慕童谣展示在人前,一定会对慕童谣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小姐,您的意思是……”幽梅蹙了蹙眉头,看向了慕伶歌。
“呵呵。”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冷然道:“还记得我回到丞相府之时,慕童谣和张氏曾经安排了一场欢迎我的宴会吗?”
幽梅点了点头,应声道:“幽梅记得。”
“那个时候,我以白纱遮面,慕童谣和张氏就想方设法,将我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不过,让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我脸上的伤疤早就已经不见了,而这一次,我要如法炮制,只不过,慕童谣的脸……”
慕伶歌没有把话说下去,扯了扯唇角,对幽梅吩咐道:“你去给我找两百个工匠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慕童谣将院子修葺好。”
“这么多人?!”幽梅阙了阙双眸,对慕伶歌问道:“这么多人的话,进入内院,恐怕……”
“无妨的,就选在以前寒月居的位置,张氏曾经将那个地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既然是这么好的地方,自然要给她的宝贝女儿了。”慕伶歌扬起了尖尖的下巴,冷然一笑,淡淡地说道:“对了,这些工匠分出来一些,去修葺我母亲的院子。”
“是。”幽梅应了一声,便随着慕伶歌回到了寒月居之中。
“吱嘎。”
幽梅推开了房门,慕伶歌举步跨过了门槛,刚刚走进了房间之中,慕伶歌忽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当即,侧目看向了幽梅和幽兰,吩咐道:“你们出去,别让其他人进来!”
慕伶歌有着与众不同的嗅觉,刚刚走进了外室之时,慕伶歌便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带幽梅和幽兰走出了房中之时,她微微地蹙了蹙秀眉,从腰间抽出了贴身的匕首,紧紧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吱……嘎。”
慕伶歌缓缓地推开了内室的房门,只见,一个黑影在夜色之中,端坐在了内室圆桌前,浅薄的月光照耀下,可以看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圆桌,在他的身下,是一具尸体。
借着月光,慕伶歌能够看清楚,地上的是一具女尸,她的脸上满是惊恐,仿佛是看见了天地下,最为恐怖的画面,一双眸子瞪大好似铜铃一般,猩红的血色,宛如狰狞的毒蛇,一条条的龇出了獠牙,张大的嘴巴,看似想要呼救,可是,在刚刚张开之时,便当即毙命。
春芽!
这具尸体,慕伶歌绝对不会陌生,正是牡丹苑的掌事姑姑春芽。
“大皇子,身子才堪堪好转,就如此的不安分,连自己派出来在丞相府之中的细作,都下此毒手。”当慕伶歌看清楚了房间之中端坐的正是北堂渊之时,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慕伶歌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是放松了一些,在慕伶歌看来,北堂渊和段皇后并不是可怕之人,而北堂烈和韵贵妃,才是真正的敌人,她将匕首收了起来,举步跨过了门槛,走进了内室中。
唇角噙着一抹冷凝的浅笑,淡淡地说道:“连一个若小的女子都不放过,大皇子当真是心狠如豺狼虎豹啊!”
“呵!”北堂渊冷笑了一声,缓缓地抬起了睫眸,一双狭长的凤目之中,涌上了一层接着一层的森寒,眯了眯眸子,眉峰一挑,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慕伶歌,哂笑着说道:“背叛本宫的人,这样的下场,也算是轻的了!”
慕伶歌径直地走到了北堂渊的身旁,将圆桌之上的蜡烛用火折子点燃,盈盈跳动的烛火,将两人的容颜,映衬的橙黄,慕伶歌一撩裙幅,俯身坐在了北堂渊的对面,宛如老僧入定一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淡淡地看了一眼北堂渊,哂笑了一声,说道:“不知道,大皇子为什么要将春芽的尸体放在本宫的房间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