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等待的就是这个封号,只要有了这个封号,在丞相府之中,她便可以横着走了!
慕伶歌扯了扯裙幅,俯身跪再了皇上的面前,“臣女慕伶歌谢过皇上隆恩。”
皇上龙颜大悦,奋笔疾书似的,写下了诏书圣旨,改上了玉玺之后,一双眸子,弯成了弦月状,笑吟吟地看向了慕伶歌,道:“清河郡主,朕的这道旨意,你可还算是满意?”
翟怀听见了皇上的话,不禁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徐徐地将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瞧着一脸云淡风轻的慕伶歌,不由得瞪大了一双眸子,皇上下了圣旨封赏了慕二小姐,还要问问慕二小姐满意不满意,翟怀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抬起了头来,对皇上说道:“臣女谢过吾皇隆恩。”
“哈哈……”皇上大笑了几声,缓缓地站了起来,举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伸出了手来,将慕伶歌搀扶了起来,笑了笑,道:“慕爱卿能够有像是你这样的女儿,实在是三生有幸啊,今日之事,朕已经下旨,一会子,就让翟怀到丞相府之中传圣,你下去吧。”
“是。”慕伶歌应了一声,欠身一福,转过了身子,离开了御书房当中。
慕伶歌堪堪走出了御书房之中,慕晋元便迎上了前来,满是紧张地看向了慕伶歌,面色阴沉的仿佛下一瞬,便能够滴出水来一般,“伶歌,可有……”
慕晋元的话还没有说完,翟怀便从御书房之中走了出来,见到了慕晋元,一脸谄媚的笑意,立马踱步上前,躬身一礼,道:“杂家恭喜慕相爷,贺喜慕相爷,从今儿开始,丞相府之中不禁有一位乡君,还有一个郡主喽!”
“郡主?!”听见了翟怀的话,慕晋元倏然瞪大了双眸,目光满是激动地看向了慕伶歌,道:“伶歌,你被皇上封为了郡主?!”
“还是有封号的郡主呢?”翟怀笑了笑道:“清河郡主,您这边有请吧。”
翟怀说着,朝着东陵靖看了一眼,见东陵靖一脸的笑意,翟怀这样的人精,自然是能够看出来东陵靖的心思,眯缝着双眸笑了笑,放缓了脚步,待东陵靖走到了翟怀的身前之时,翟怀开了口,说道:“想来这一切,东陵公子应该早就已经知晓了吧。”
“呵!”东陵靖轻笑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一双锐利如鹰鸠一般的眸子,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敲在了翟怀的肩头上,笑道:“你这人精!”
言毕,东陵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地走到了慕伶歌的身旁。
北堂烈将这一切收入了眼中,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当中,泛起了凛然的寒意,眼底当中仿佛像是一望无际的寒潭一般,袖中的双手紧攥成拳,看着慕伶歌侧目朝着他笑的时候,忽然,北堂烈的心像是被什么顿物重重地撞击了一般。
她早就应该知道慕童谣的法子是不可行的!
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
北堂烈的面色阴沉的仿佛下一瞬间,便能够掀起一场狂风暴雨一般似的,嘴角微微地扯了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智慧,而且,为什么会这般的对待他呢?
难道说,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女人?!
北堂烈百思不得其解,双眸之中蒙上了一声狐疑之色,一直到,翟怀将慕伶歌等人送出宫门,再次折返了回来的时候,北堂烈才回过了神来,“翟公公,父皇可有说……”
不待北堂烈把话说完,翟怀躬身一礼,开了口,“三殿下,皇上让您先回去。”
“不知道翟公公能不能明言,这次淮南水患一事,最终父皇交给了那位皇兄来处理?”北堂烈毕竟是皇子,而且,擅长此道,听着翟怀的话,便知道了皇上的用意,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对翟怀问道。
翟怀将手中的浮尘一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轻声地对北堂烈说道:“三殿下,皇上已经命人连夜有请二殿下进宫了。”
闻言,北堂烈的双眸之中,掀起了一片惊天骇浪,北堂烈在淮南水患一事上,花费了大把的心思,最终,却坏在了慕童谣这个女人的手中,还要将原本缝制好的嫁衣,替北堂潇穿上。
哼!心中冷哼了一声,北堂烈双眼之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焰,猛然一挥衣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