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不待北堂烈的把话说完,慕伶歌忽然冷笑了一声,抬起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发簪,转了身子去,连看都不曾看北堂烈一眼,径直地朝着牡丹苑的方向走去。
北堂烈看着慕伶歌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之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缓缓地抬起了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地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然后,快步地更在了慕伶歌的身后。
“小姐,您刚刚那般冲撞三殿下,会不会……”
幽兰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紧跟而上的北堂烈,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对慕伶歌问道。
“呵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怕他做什么,他只不过是相府之中的客人,难道还担心他会反客为主吗?”
“可小姐,毕竟他是皇子……”
“皇子又如何!”慕伶歌的声音忽然地沉了下来,直接打断了幽兰的话,侧目冷冷地看了一眼北堂烈,眼眸之中充满了轻蔑、不屑、揶揄之色。
……
一抹阳光照耀下来,将牡丹苑显得格外的辉煌,院内,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潺潺的池水围着一座大假山,以汉白玉石砌成的甬道一尘不染,甬道的两侧种着大量的牡丹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慕伶歌一手打在幽兰的手背上,折纤腰以微步,娉娉袅袅地朝着牡丹苑走去。
在慕伶歌的身后,北堂烈微微地眯了眯眼,他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连走路都这般的婀娜,北堂烈的心中,像是被猫儿挠了一般的痒。
北堂烈不知道怎么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宛如炮烙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无法将她从自己的心中驱赶出去。
北堂烈原本以为,只是因为他从未讲过有女子敢违拗他的心思,所以只不过是一时之间对慕伶歌产生兴趣罢了。
自从在长公主府一别之后,北堂烈回到了宫中,却发现自己对其他的女子,再也提不起兴趣来。
即便是不着寸缕的出现在北堂烈的面前,他的脑海之中,就情不自禁的将对方联想成了慕伶歌,一连几日,北堂烈都无法转身朝政。
皇上下了命令将淮南沿海一带受到了洪涝灾害交给了北堂烈处理,一时之间,北堂烈却怎么也不能够想出来合理救灾的法子。
在北堂烈的别苑之中,门客三百无一能够提出合理化的建议,原本,北堂烈早就想要来相府,和慕晋元商量一下对策,却在半路之中受到了张焕然的邀约,巧在,张焕然受到了慕晋元之邀,故而,北堂烈才会和张焕然一同来到了相府当中。
慕伶歌走进了张氏的房中,对主位之上正襟危坐的慕晋元欠身一福,恭敬地说道:“女儿给父亲、大娘请安。”
须臾,慕伶歌缓缓地侧过了身子,看向了一旁的张焕然,盈盈地福了福,道:“见过舅舅。”
张焕然再次见到了慕伶歌,眼眸之中的厌恶之色丝毫不输给张氏,毕竟怎么说张月瑶也都是张焕然的女儿,张月瑶在临死之前,还遭到了马夫的凌辱,这件事,足以让张家蒙羞。
“哼!”张焕然轻哼了一声,侧目看向了慕晋元,冷冷地说道:“妹婿调教出来的女儿,当真是好家教啊!”
慕晋元微微地眯了眯双眼,端起了一旁桌案之上的茶盏,放在了唇畔轻饮了一口,张焕然话中的意思,慕晋元怎么会不明白,可是,让慕晋元没有想到的是,明明是在相府之中,张焕然竟然这般的不给他丞相爷的面子。
慕晋元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唇畔扯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轻声地说道:“伶歌自小就得夫人的教导,自然张弛有度的大家闺秀!”
慕晋元的话是说给张焕然听的,目的是为了张焕然知道,这里是丞相府,并不是他张府,这里有他这位丞相在,还有丞相夫人,怎么也都轮不到张焕然去管教自己的女儿。
闻言,张焕然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知道自己有些越俎代庖了,收敛了目光,端起了一旁的茶盏,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这时,北堂烈走进了张氏的房中,众人齐齐起身,异口同声地说道:“参见三殿下。”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