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歌哭的委屈,心头也是一揪,慕伶歌明明将自己从生死边缘给拉了回来,现在,却说慕伶歌不懂规矩,在白氏看来,一切的罪责都应该在慕童谣的身上,怎么好端端的却责罚了起来慕伶歌来,“那丫头是你姐姐的,怎么会怪罪在你的身上呢?!”
慕伶歌垂下眼帘,手上的帕子遮住了自己的脸颊,嘴角闪过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可声音,依旧是颤抖的很,“姐姐说、姐姐说,她房中那名叫晴钟的丫头,早在我回府之前,已经去世了,父亲没有详查,便认定了孙女儿在扯谎,才会大动肝火的。”
闻言,白氏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来,始终的紫檀龙头拐杖,猛地戳在了地面之上,脸上的周围,仿佛都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的深邃了起来,胸口更是上下起伏个不停,“行了,这件事,有祖母给你做主,从现在开始,你无需禁足了!”
慕伶歌将帕子紧紧地握在了手中,莹白的纤手,微微地有些颤抖,“可是父亲那儿……”
“你且放心好了,你父亲那里,祖母去跟他说!”白氏伸出了手来,将慕伶歌给搀扶了起来,轻声地对慕伶歌说道。
白氏瞧着慕伶歌脱簪忏悔的模样,着实楚楚可怜,心头隐隐的有些发疼,从前自己就是太不注意这个孙女儿了,才会让慕伶歌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以至于,一个沁雪居的丫鬟,都敢戏耍自己家的主子了,看来,自己还是太过纵容了张氏母女了!
想到了这里,白氏挽起了慕伶歌的手,轻轻地在慕伶歌的手背上抚了抚,宽慰道:“好孩子,好孩子,不哭,不哭。”
瞧着慕伶歌委屈的模样,仿佛将白氏的一颗心都给哭碎了,白氏轻轻地擦拭着慕伶歌脸颊之上的泪痕,道:“祖母替你做主,一定将戏弄你的丫头给你找出来,严惩不贷!”
“孙女儿在府中人微言轻,想要这件事,也是因为最近孙女儿有些风头盖过了姐姐,才会让姐姐房中的丫头为姐姐出气,一切都是孙女儿的错,还请祖母不要责怪姐姐房中的丫鬟们。”慕伶歌垂下了眸子,犹如青葱一般的玉手拢起了一缕发丝,挽在了自己的耳后,轻声地对白氏说道。
“好孩子,识大体,不像是你姐姐,被你大娘娇惯的不成样子!”白氏眯了眯一双眸子,声音忽然变得严厉了起来,可落在了慕伶歌的脸上之时,瞧着慕伶歌眼下的乌青,语气缓和了几分,道:“看看你憔悴的模样,着实让祖母心疼,想来,今儿还没有用过膳吧。”
“小姐昨儿晚上回来了之后,便脱簪跪在了门口……”
“要你多嘴,我平日里是怎么管教你们的,在老夫人的面前,也敢多言。”不待幽兰把话说完,慕伶歌便开口打断了幽兰的话。
“你父亲还说你不懂规矩,在阙府之中,怕是没有一个人,更比你要懂规矩了。”说着白氏挽起了慕伶歌的手,道:“祖母今儿早上,让周妈妈做了些点心,你跟祖母去主屋,陪着祖母吃点。”
“孙女儿不敢造次。”慕伶歌怯生生地说道。
“有祖母在,你怕什么,不用管你父亲,定是你大娘灌了迷汤,才让你父亲好赖不分!”说罢,白氏挽着慕伶歌举步走出了慕伶歌的房间当中。
门口的两个婆子瞧见了,不禁相视一眼,立马就要去禀告给张氏知晓这里发生的事情,白氏瞧见了两人的动作,轻咳了一声,道:“咳咳……从今儿开始,你们两个就去清池做苦工吧,大夫人哪里,我去说!”
“噗咚!”
当下,两个婆子立马跪在了白氏的身前,苦苦地哀求道:“老夫人息怒啊,老奴们、老奴们也是听令行事的!”
“怎么,大夫人的命令就是命令,老身的话就不是吗?!”白氏的一双老眸一厉,加大的音调怒喝了一声,“还不滚下去!”
“是!”两个婆子见事已至此,便不敢在多说什么,立马起身,被周婆子给带往清池去洗马桶了。
还没有走出了多远,路经柏松苑外的丫头婆子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其中一个丫鬟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四夫人动了胎气,这一胎恐怕是保不住了!”
“什么?!”
她们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走来的白氏和慕伶歌,白氏突然冷喝了一声,吓的几个丫鬟不禁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