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厌胜之术,慕伶歌的心中猛然一惊,先皇六十六年,曾经在宫中的妃嫔只见颇为盛行,待皇上发现了此事之后,严令禁止大晋国之中行次巫术,大晋国中法度森严,即便是偷窃,都处以斩手指之极刑,行次巫术者,更是直接被带到菜市口,凌迟处死,自打那次之后,大晋国之中人人都避忌厌胜之术,生怕一个不小心,葬送了小命。
前世,慕伶歌也是偶然一次在野外之中见到了这於菟,无意间听到了北堂烈提起的,才将这於菟深深地记在了脑子当中。
“小姐,您的意思是,大夫人想要用厌胜之术来害你?!”幽兰的心头忽然地一紧,声音略显得有些颤抖,对慕伶歌问道。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声,原是欺霜赛雪的脸上,此时此刻,像是漆上了一层白蜡一般,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血色,慕伶歌抿了抿双唇,冷然道:“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慕伶歌将手中的於菟以烛火点燃,待化成了灰烬之后,慕伶歌端起了茶盏,将一杯水浇在了於菟燃烧之后的灰烬之上,阴沉着一双星眸,冷声冷气地说道:“老夫人今儿厥逆之症突发,父亲将我禁足与房中,若是张氏想要释厌胜之术,来对付我,何必又多此一举,而且还铤而走险。”
说着,慕伶歌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地上的已经成了泥的於菟灰烬,继续说道:“若是,我猜想的没有错的话,张氏应该是想要诬陷我在相府之中释厌胜之术,一来,可以将慕童谣之前所犯下的错,都推脱在我的身上,二来,能够轻易的将我置于死地!”
“大夫人竟然如此心肠歹毒,想来蛇蝎也不过如此!”幽兰闻言,也觉得毛骨悚然,沉声说道:“那小姐,咱们应该怎么办?!”
“将那丫头所埋下的於菟统统给我挖出来!”慕伶歌声音冰冷,仿佛整个房间当中的温度,都随着慕伶歌的声音,而变得冰冷了起来,“统统烧了!”
“是!”幽兰和幽梅异口同声的应答,然后转身离开了慕伶歌的房中。
……
翌日清晨,慕伶歌一夜未睡,双眼下依稀可见两道乌青,幽兰帮着慕伶歌梳好了惊鸿髻,随即,拿出了首饰匣,请慕伶歌簪花,慕伶歌莹白的素手,指在了一株羊脂白玉所打造的发钗之上,然后,幽兰帮着慕伶歌带在了发髻上。
慕伶歌伸出了素手,将唇脂拿了起来,轻轻地染在了双唇之上,慕伶歌平日里甚少梳妆打扮,可若是不好好的装扮装扮,慕伶歌眼下的乌青定然会被察觉,慕伶歌不想打草惊蛇,她正准备给张氏一个大礼呢!
“吱嘎!”
就在这个时候,幽梅忽然挑开了珠帘,走进了慕伶歌的房中,急声对慕伶歌说道:“小姐,不好了四夫人出事了!”
“什么!?”慕伶歌不由得一惊,转过了身子,看向了幽梅,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回小姐的话,昨儿晚上,四夫人腹痛不止,三夫人找了不少的郎中来给四夫人瞧过了,只怕……”
幽梅不敢说下去,贝齿轻咬唇瓣,抬起了睫眸,凝视着慕伶歌的双眸。
“只怕四姨娘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了是吗!?”慕伶歌冷声问道。
“是!”幽梅回了慕伶歌的话后,便不做多言,站在了一旁,等待着慕伶歌吩咐。
慕伶歌将碧玉镯子带在了手腕上,眉黛深凝,看着幽梅,问道:“为何不见四姨娘派人来传话?!”
“幽梅听说,老爷受到了张老爷的邀请,昨儿连夜去往了张府,老夫人那边有病着,三夫人刚刚去了清莲苑,大夫人就到了,许是大夫人派人封锁了消息,所以才会今儿早上,派人去通知老爷的。”幽梅将听到的话,如实告知给了慕伶歌。
“哼!”慕伶歌扬起了下巴,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看来,张氏设计将我禁足在房中,原来真正想要对付的人,竟然是四姨娘!!”
“小姐,现在应该怎么办,按照小姐之前的谋划,还想要利用四夫人来和大夫人平起平坐,可是现在……”
“绝对不能够让四姨娘出事,走,咱们现在就去清莲苑!”慕伶歌的脸面上,像是堆起了一层寒霜一般,迈步走出了自己的内室。
可当幽梅和幽兰堪堪挑起了门口的珠帘时,竟赫然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