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般毛毛躁躁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端凝长公主蹙了蹙眉。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向了东陵靖。声音平淡,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对东陵靖说道。
东陵靖走到了端凝长公主的近前,脸色倏然一沉。似是蒙上了一层寒霜一般,冷然道:“今天晚上的刺客,可是母亲安排的?!”
端凝长公主抬起了眼皮,冷着一张脸,看着东陵靖,“这就是你跟母亲说话的太吗?!”
“哐啷!”的一声,说罢,端凝长公主猛然将手中的茶盏,用力地置在了桌案上,眸子当中一股不怒而威的压迫感,将东陵靖笼罩在了其中。
“母亲,是孩儿心急了些。”东陵靖低下了头,态度软了下来。
端凝长公主盈盈地站了起来,走进了东陵靖的身前,眯了眯一双眸子,唇畔掀起了一抹冷笑,“的确是本宫所为。”
说话时,端凝长公主盈盈地转过了身子去,密缝的针脚,在端凝长公主的裙幅之上绣着的朵朵祥云,使得她好似云中仙子一般,挑起了眉梢,淡淡地说道:“那丫头不俗,胸膛中更是端着一颗冷冰冰的心脏,本宫这么做,也只不过是想要帮帮她,站在你这一边罢了。”
“慕伶歌聪慧,岂会看不出来?!”东陵靖沉声质问道。
“呵呵!”端凝长公主冷笑了一声,黑褐色的瞳仁,在眼眶之中微微地转了转,盈盈地回过了身子,淡然道:“本宫要的,就是让她惊觉!”
……
阳光下,慕伶歌一袭浅蓝色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裙幅之上淬着点点的流苏,在阳光之下滟滟生色,美的,让人一眼便收不回去目光,金灿灿的阳光,在慕伶歌欣长的羽睫之上,留下了一抹光亮,长廊下,慕伶歌一手摇扇,赏着院子当中的堪堪开了花的牡丹。
慕伶歌眼眸眨了眨,带牡丹花退去了花苞之时,慕伶歌随手一指,幽兰走了过去,将牡丹皮收了起来。
幽梅迈着小碎步子,快步地走到了慕伶歌的身侧,欠了欠身,“小姐,三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怎么了,这般慌里慌张的?”慕伶歌垂下了眸子,淡淡地看了幽梅一眼。
幽梅走进了两步,俯身在慕伶歌的耳畔轻声地说道:“三夫人前两日划破了手,可手上的伤口却怎么也不见结痂,反而是愈发的红肿的厉害,所以,想要请小姐过去瞧瞧。”
慕伶歌蹙了蹙眉,望向了幽梅的眼睛,“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就是前几日,原本三夫人也并没有在意,可却不知道怎么了,这两种伤口的周围,都开始溃烂了起来。”幽梅回答道。
慕伶歌盈盈地站了起来,裙幅之上的朵朵碎花随风舞动着,“走吧,去给三姨娘去瞧瞧。”
“是。”幽兰应了一声,跟在了慕伶歌的身后,唤了一声幽兰,随即,两人朝着刘氏的芙蓉苑走了过去。
芙蓉苑中。
刘氏的脸色惨白如纸,低垂着双眸,斜依在床榻之上,口中哀声连连不断,双眼之中蒙上了一层水色,晶莹剔透的手腕上,缠绕着一层层的纱布,上面还依稀可怜星星点点的血迹。
巧芝在门外,踱来踱去,面色十分的焦急,当巧芝瞧见了慕伶歌前来之时,立马迎了上去,朝着慕伶歌欠了欠身,道:“二小姐,您可来了,您快去瞧瞧我们家夫人吧。”
慕伶歌抬了抬手,道:“巧芝姑姑快起来,我这不是来了嘛。”
巧芝闻言,福了一下身,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巧芝撩开了珠帘,玻璃珠子串成的珠帘,相互碰撞发出了嘤嘤的脆响,慕伶歌挑起了裙幅,举步跨过了门槛,走进了刘氏的房中,打眼一瞧,斜依在床榻上的刘氏,一身素白的渎衣,脸色难看的像是生了重病似的,低垂着眸子,额头之上布满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子。
“三姨娘,您这是怎么了?”慕伶歌走进了刘氏,凝了凝眉头,对刘氏轻声地问道。
“唉!”刘氏抬起了眉头,眸子当中倒映出了慕伶歌的身影,可是却是模糊一片,缓缓地抬起了手来,想要握住慕伶歌的手,可是,那探在了半空之中的手,却是无力的垂了下去,气若游丝地说道:“伶歌,你可算是来了,若是,你再不来的话,怕是,就再也见不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