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对张氏的话,确信了几分。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慕晋元将目光落在了刘氏的身上,沉声问道:“老夫人许你和云娴一同搭理阙府,这件事,你怎么看?!”
刘氏闻言,沉吟了起来,好半晌之后,方才抬起了眸子,开了口对慕晋元说道:“妾身虽然没有见过二姐姐,可是,素来听闻下人们口口相处,二姐姐待人处事极为谦和、温顺,想来,即便是红颜早逝,化作了鬼魂,也不应该这般伤人不是,妾身觉得,大夫人的话,好像有点夸大了些。”
张氏听闻了刘氏的话,眸色倏然一沉,缓缓地侧过脸,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三妹妹说这话,倒好像是有心帮衬……”
“大夫人您误会了,妹妹从来没有见过二姐姐,何来帮衬这一说呢?!”
张氏的话音还未落,刘氏立马开了口,打断了张氏的话。
张氏眯了眯一双凤眸,朝着,慕伶歌睨了一眼,朱唇轻启,冷声冷气地说道:“三妹妹话里话外究竟是帮衬着谁,怕是不用去想,你也应该知道吧!”
“够了!”慕晋元懒得听女人了睁愤吃醋时间的话,更何况,这话还是针对他心中的挚爱,漆黑的瞳仁,掠过了唐管事,凝在了慕伶歌的脸上,踱步上前,轻声地对慕伶歌问道:“伶歌啊,这件事……你怎么看?!”
慕伶歌屈膝,缓缓地垂下了睫羽,看了看刘阿满,瞧着刘阿满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便柔了一抹轻语,启唇道:“回父亲的话,女儿倒是不相信鬼神之说,若是,真如大娘所言的那般,既是娘亲从来没有离开过,为何,父亲和女儿却不曾见过母亲一面呢,您是母亲的挚爱,我又是母亲的女儿,若是有幸,女儿倒是真想要见见母亲呢。”
说到了这里,慕伶歌阙了阙眸子,双眼之中泛起了一丝晶莹之色,卷起了帕子,轻轻地拭了拭眼角的泪花,接着帕子的掩饰,冷冷地扫了张氏一眼,见张氏脸色难看,唇角不禁勾起了一冷笑,而后,竟将话头子,再次扔回给慕晋元,问道:“想来,父亲您也是这般想的吧?!”
慕伶歌的娘亲,是慕晋元心中不能提及的痛,即便是,在事后多年,慕晋元纳了刘氏和王氏为妾,可瞧着,她们两人的眉眼处,无不是和慕伶歌的娘亲有相似的地方。
这也是张氏为何容不下刘氏和王氏的原因,听了慕伶歌的反问,张氏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下来,那欺霜赛雪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宛如漆上了一层白蜡一般,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久病场面于病榻之上似的。
张氏的心头一紧,口中刚要紧咬,恨不能立马上前,狠狠地甩慕伶歌两记耳刮子。
“咳咳咳……”张氏以帕掩口,咳嗽了几声,方才将慕晋元从宛如的深情之中,硬生生地给扯了回来。
慕晋元别过了头去,一双宛如墨染般的眉,微微地向上一挑,轻叹了一口气,道:“哎!我也倒是想要见见蕊儿……”话说到了一半,瞧着张氏的脸色,像是吃了苍蝇似的,便改了口,“我觉着伶歌的话不假,倒不像是真的有什么事儿。”
“老爷,话咱们可不能够这么说,您瞧瞧,自打伶歌回府之后,咱们阙府上下,发生了多少的事情,指不定,二妹妹是放心不下伶歌,才一只跟在伶歌的身旁,现下,伶歌已经回了府,所以,二妹妹才会现身的。”张氏眉梢一挑,上前一步,俯身在慕晋元的耳畔说道。
闻听这话,慕伶歌的双眸之中,泛起了一丝凛然的寒意,自己的娘亲,生前受了张氏多少的屈辱、折磨,死后这么多年,张氏竟然还拿她做文章,这股子恨,慕伶歌是万万不能吞下的。
“女儿听大娘这话,可是有什么法子吗?!”慕伶歌挑起了睫羽,目光就这般,带着凛凛地寒意,凝视着张氏的脸,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