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笑道:“你可是我的娘子,我哪敢有贬意啊!”
“懒得和你浪费唇舌!”
言毕,慕伶歌转过了身子去,直奔杏蕊苑的大门方向走了过去。
东陵靖的嘴角微微上扬,越看慕伶歌,心头的兴趣,就越发的浓郁,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小小的女子,有这么大的改变,东陵靖朝着杏蕊苑环视了一周,自言自语地呢喃道:“二夫人,你若是在天有灵的话,能不能帮着东陵靖解答了这个问题?!”
东陵靖的话音一落,身后忽然一阵阴测测的冷风浮动,不禁,东陵靖缩了一下脖子,打了一个寒战,双手合十拜了拜,道:“二夫人,有怪莫怪啊,开个玩笑而已。”
“你自言自语地叨咕什么呢?!”慕伶歌蹙了蹙眉,侧目白了东陵靖一眼,冷然道:“你可以离开了相府内院,不是男子能够随便进出的!”
闻言,东陵靖睁大了双眼,立马加快了加下的步伐,快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伸出了手来,动作亲密地在慕伶歌的额头之上轻轻地点了点,道:“你这是卸磨杀……不对,撞完钟就不要和尚……也不对,过河拆桥!”
“噗呲!”慕伶歌被东陵靖逗得一乐,“本小姐喜欢,你能够拿本小姐如何!?”
“你信不信,你夫君我,就在这幕天席地的直接和你洞了房!”东陵靖右手擎着折扇,在左手的掌心之中敲了敲,戏虐道。
“哼!”慕伶歌冷笑了一声,暮然转身,袖口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蹁跹而起,轻拂过了东陵靖的面庞,清浅一笑,道:“念在你今儿告诉本小姐这么大一件事,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计较。”
回身时,或许,慕伶歌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嘴角之上,竟然勾起了一抹宛如杏花初放一般的笑容,虽然,不夺目、不艳丽,但是,却充满了小女儿家的娇羞之美。
东陵靖见此,抬起了白皙且修长的纤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垂下了一双鹰眸,淡然一笑,紧跟在了慕伶歌的身后,朝着外府的账房走了过去。
……
片刻过后,慕伶歌和东陵靖两人,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外府的账房之中,相府的账房位于外府靠近朱门的不远处,正中是一个挑高的台子,四周四合院围绕着,皆是相府外府的管事和账房先生和几个跟班的居所,可就在慕伶歌回府前的半个月,相府的孙管事离奇暴毙,李管事出门被人打断了腿,就这般让唐管事上了位。
细想下来,唐管事乃是张氏的人,凭借张氏的铁腕,若是想要使些手段,自然,能够捧得起唐管事的。
瞧着,有烛火攒动,慕伶歌微微地眯了眯双眸,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须臾,和东陵靖两人摸着黑,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东陵靖扯了一下慕伶歌的衣袖,轻身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说道:“这间房。”
慕伶歌颔了颔首,拿出了先前东陵靖交给她的钥匙,打开了账房,摸进了房中,瞧着四下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东陵靖从怀中拿出了一枚鹌鹑蛋般大小的夜明珠,顿时,慕伶歌的眼前的一切清晰可见。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慕伶歌蹙了蹙眉,侧目瞟了东陵靖一眼,轻声轻语地说道。
“呵呵。”东陵靖浅笑了一声,嘴角上翘,笑吟吟地盯着慕伶歌道:“堂堂的无人之谷的主人,竟然不知道未雨绸缪这一说,早在去你房中之前,我就已经点了这里下人的昏睡穴了。”
看着东陵靖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慕伶歌眯缝着双眸,冷冷地瞪了东陵靖一眼,冷声道:“那你不早说!”
“你也不是也没问嘛!”东陵靖笑着回道。
慕伶歌的面色一沉,她很想杀人,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明了,东陵靖绝对是有心而为之的,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绪,冷冷地扫了东陵靖一眼,沉声道:“懒得和你说话!”
言毕,慕伶歌沉默了下来,举步走到了烛台前,将先前从唐管事处得来的火折子拿了出来,轻轻地吹了两口,顿时,盈盈地火光照亮了唐管事的房中。
慕伶歌回眸时,竟一眼对上了东陵靖的眸子,慕伶歌不曾想,东陵靖就紧紧地站在自己的身后不足两寸的距离,两人鼻尖处,都依稀能够感觉到互相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