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浮动的清风,吹起的棉絮一般,缓缓地飘而下,落在了院落之中,待得慕伶歌站稳了身子之后,东陵靖竟也随着慕伶歌从屋顶之上飞落了下来,双手环胸,东陵靖满脸得意的看着慕伶歌。
当慕伶歌回眸之时,东陵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看着东陵靖的模样,慕伶歌心中的怒气更甚。
似是东陵靖看穿了慕伶歌的心思,探出了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顿时,慕伶歌的脸色一红,刚刚在屋顶之上,所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宛如走马灯一般,在慕伶歌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徘徊着。
“你真当本姑娘是好欺负的吗?!”慕伶歌凝了一抹杀意,宛如泛着凛凛凉意的一只利箭直射向了东陵靖,“若是在不滚,我可就要放出五毒七色瘴了!”
“放松点。”东陵靖一脸无所无的模样,朝着慕伶歌走了过去,似乎,在东陵靖看来,慕伶歌根本就不会将她如何,嘴角噙着一抹痞笑,夜空般的眸子,在眼眶之中转了转,须臾,转到了慕伶歌的脸上,手中折扇一抖,眸子当中的玩味儿更浓,“原本,本公子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想着叫你一起去瞧瞧,可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无情,枉费本公子平日里,对你千般想,万般念的,哎!”
好一个哀怨口道的,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东陵靖这话,还以为慕伶歌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慕伶歌冷冷地扫了一眼东陵靖,冷然道:“我没有兴趣听你的话!”
说罢,慕伶歌转身朝着自己的房中走了过去。
“哎!”东陵靖转过了身子,看着慕伶歌渐行渐远的背影,轻叹了一声,听似自言自语地道:“既然,二小姐对本公子知道的事情没有兴趣,那本公子就只好自己一个人去瞧瞧,那杏蕊苑陷入一片汪洋火海之时,是如何的壮观!”
“你说什么?!”慕伶歌在听见了东陵靖的话之后,忽然驻足,脸色倏然一变,阴沉至极,似是眉眼一动,就是一场狂风骤雨,猛然转过了身子,提到了三倍的音调,对东陵靖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东陵靖嘴角之上的笑容,愈发的浓郁了起来,就知道,这是慕伶歌的软肋,看来,自己这段时日当中,在杏蕊苑住着,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虽然,想要的东西并没有得到,但是,东陵靖至少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唐管事。
一天跟踪下来,竟然发现,唐管事有心想要火烧杏蕊苑,得了这一个颇为有价值的消息,东陵靖连夜就来到了慕伶歌的屋外。
东陵靖看着慕伶歌的脸色略微的有些变化,心中泛起了一丝浅笑,装作不去理会的样子,别过了身子,径直地朝着大门口走了过去。
点到为止,东陵靖的话,简洁明了的刺入了慕伶歌的心中,慕伶歌纵身一个箭步,朝着东陵靖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东陵靖的手臂,沉声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东陵靖回过了身子,手中的折扇,挑开了慕伶歌的伸手,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泛起了一丝涟漪,朝着慕伶歌走进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在慕伶歌的耳畔轻声地道:“你求我啊!若是求了我,或许,我还能够告诉告诉你!”
“你!”慕伶歌闻言,脸色如猪肝般酱红,气喘连连,东陵靖一而再的挑衅于她,她早就已经忍无可忍,现下,竟然用娘亲的旧居来威胁,心头的这口恶气难消,可却并不知晓,杏蕊苑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吗?!”东陵靖剑眉上扬,开口道。
“哼!”慕伶歌忽地想起了在屋顶之上时,东陵靖口中所说的“欲擒故纵”之意,缓缓地松开了手,一脸不屑的看向了东陵靖,淡淡地话语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可言,“既然,东陵公子不想说,小女子也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
说罢,慕伶歌转身,径直离去,留下了东陵靖一脸唏嘘的看着慕伶歌的背影,垂下了长长的睫羽,微微地摇了摇头,暗中暗忖:也罢,在这个小丫头的面前,即便是,自己有万夫莫敌之勇,可却怎么都提不起气来。
“呼!”
东陵靖呼出了一口浊气,讨好的笑脸上,满是笑意的朝着慕伶歌走了过去,“喂!”
听见了东陵靖的一声轻唤,慕伶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侧目不屑的白了东陵靖一眼,冷声冷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