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了段皇后的话,一众妃嫔,皆是用不寻常的目光,看向了慕伶歌,能够在牡丹花卉之中,一连两次得了奉上,慕伶歌还是头一个。
端凝长公主微微地抬起了羽睫,看了一眼东陵靖,瞧着东陵靖双眼之中散发着幽光,便一眼就看穿了东陵靖的一心,唇角含笑,端起了手中的茶盏,轻饮了一口,对东陵靖轻声地说道:“这丫头不错,只是不知道,这最后一项才艺,她能够使出什么花样来?”
“我也想知道。”东陵靖笑吟吟地看着台上的慕伶歌,随口答应了一句。
端凝长公主莞尔浅笑,放在了手中的茶盏,朝着东陵靖靠近了一些,轻声地在东陵靖的耳畔说道:“你今儿让为娘来牡丹花卉,想必,就是让为娘来看这个丫头吧?”
东陵靖闻言,侧目看向了端凝长公主,淡淡地说道:“儿子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亲。”
“呵呵。”端凝长公主以帕掩口,轻笑了一声,道:“为娘方才问过了那丫头,可她却说志不在此,看来,你还没有得其芳心……”
“这就不用母亲操心了。”东陵靖挑了一下眉,目光灼灼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的慕伶歌。
慕伶歌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目光,从高台之上射向了自己,不由得,抬起了头,朝着东陵靖的方向看了过去,耳畔的一对东海珍珠的耳坠子,随着慕伶歌的动作盈盈地晃动着。
峨眉微蹙,收敛了慕伶歌,淡淡地瞥了慕童谣一眼,折纤腰以微步,袅袅娉娉地走到了一脸震惊地慕童谣的身后,唇畔噙着一抹满上嘲讽的冷笑,不咸不淡地说道:“还真是要感谢姐姐,给我这么好的第一机会,让我想出了这个法子。”
“你……”慕童谣气的脸色涨红,充满了怨毒的目光,像是狰狞的毒蛇一般,狠狠地瞪着慕伶歌。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盈盈地转过了身子,看向了皇后,欠身一福,恭敬地说道:“臣女与姐姐的绣作已完成,不知可还合皇后娘娘心意?”
段皇后满心都在震惊当中,还不知道,慕伶歌所绣出来的一朵白牡丹,是如何经过淡淡的茶水,而变成了鹅黄色,唇畔含笑,颔了颔首,道:“伶歌的绣技,即便是宫女顶尖的绣娘也是不及一二的,可本宫更有兴趣的是,为何,一朵白牡丹,经过茶水的侵泡,会变成了鹅黄色?!”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原是想要以鹅黄色丝线做绣……”话说到了一般,慕伶歌徒然顿了一下,瞳仁微微地睨了慕童谣一眼。
话听到了这里,慕童谣的心中咯噔一下,若是慕伶歌想要道出实情的话,怕是,她定时逃脱不了干系,不由得,慕童谣有些胆怯,深深地低下了头,贝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紧攥着的双手,掌心之中满是冷寒,身体也略微地有些颤抖。
一旁的慕伶歌瞧着慕童谣的模样,心中冷笑了一声,慢慢地收敛了目光,继续说道:“可臣女瞧着,若是以平常的丝线做绣的话,少了一份心意,沉吟不决之际,臣女忽然瞧见了一片牡丹花瓣飘落臣女脚边,于是,臣女便将牡丹花的花瓣揉碎在掌心之中,染在了白色的丝线之上,带风干之后,牡丹花依旧是皎白之色,稍加茶水所染,便会呈现鹅黄之色。”
说话间,微风已经将绣作之上的水渍吹干,鹅黄之色瞬间消失,那只蝴蝶像是择食够了花蜜一般,翩翩飞走,连瞧都没有瞧上一眼,周围慕童谣所绣出来的花卉。
“本宫甚是喜欢,来人,将此绣作收起来,待得本宫回宫之后,细细的赏看。”皇后朝着身后一摆手,吩咐道。
“是。”慕伶歌身旁的两名内监应了声,将绣品收了起来,走下了台。
段皇后对于慕伶歌的绣品给出了很高的赞扬之声,倒是显得其他女子们的女红显得索然无味,段皇后自然也没有多做评价。
一场女红比试看下来,段皇后也没怎么看,反倒是和一旁的端凝长公主一直聊着慕伶歌,端凝长公主余光不停的扫过慕伶歌,目光当中充满了浓浓的兴趣,端凝长公主了解东陵靖,自然是明白东陵靖的心思,微微一下,抬手招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婢,耳语了半晌之后,侍婢颔首,走下了皇家看台。
端凝长公主的侍婢举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俯身在慕伶歌的耳畔轻声地说道:“长公主想要明日请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