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宛如罂粟一般邪魅的冷笑,直接将两颗珠子接在了手中,转身朝着刺着软剑的大鼓上,嗖的一声,软剑弹了出来,慕伶歌一个转身,将软剑借入了手中,欠身朝着端凝长公主的方向,看了一眼,莞尔浅笑。
端凝长公主缓抬了素手,轻轻地鼓起了掌来,瞧着端凝长公主,都为慕伶歌鼓掌,看台上的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
第一轮比试,最终的赢家,成了慕伶歌,这大大的出乎了慕童谣的意料之中,她贝齿紧咬着唇瓣,眯缝着双眼,满是怨恨的剜了一眼慕伶歌,轻哼了一声,转身走下了台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十二名献花的女子,便被段皇后亲点了出来,这第一位,自然非慕伶歌莫属了。
须臾,这十二名女子,到了临时搭建出来的棚子当中更换献花时所穿的吉服。
慕童谣在经过了慕伶歌的身旁时,用肩膀用力的撞了一下慕伶歌,冷哼了一声,道:“瞧着平日里闷声不响的,可没想到,舞技却愈发的精湛了,若不是背地里偷着练习,就天生的舞蹈奇才……”说到了这里,慕童谣顿了顿,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漾过了潋滟般的微波,哂笑了一声,道:“呦!我倒是忘了,我那红颜薄命的二姨娘,可是戏班子里出身下九流的戏子,也难怪,你有这般的造诣。”
慕伶歌闻言,不怒反笑,将束在青丝之上的白玉发簪摘了下来,霎时间,宛如瀑布般的青丝,倾泻了下来,“妹妹也领教了姐姐的舞技,美则美已,只不过……”
说着,慕伶歌朝着慕童谣走近了两步,俯身在慕童谣的耳畔轻声地说道:“我更有兴趣的是姐姐的额头,被那么两颗珠子打过之后,连人话都不会好好说了!”
言毕,慕伶歌随手拿起了一件吉服,转身朝着准备好的房中走了过去。
按照段皇后所钦点的先后顺序,慕伶歌便是第一个,要向段皇后面前的牡丹花献花,第一个锦盒当中,放着正是慕伶歌要献花的芍药,慕童谣眯了眯双眼,泛起了浓浓的恨意,举步微微摇,趁着众人都忙着换装的时候,慕童谣将其中的芍药拿了出来,用力的攥在了手心当中,揉了个粉粹后扔了出去。
“哼!”慕童谣扬起了下巴,冷冷地朝着慕伶歌所在的房中瞥了一眼,自言自语地呢喃道:“贱人,我倒是要瞧瞧,稍后献花时,你还能怎么逃得了对皇后娘娘大不敬之罪!”
话落,慕童谣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锦盒,看了看其中的凤仙花,转身离开。
……
高台之上,段皇后的嘴角噙着浅笑,素手端放在扶手之上,带着护甲的手,轻轻地敲打在红木椅子的扶手上,别过了头,看着端凝长公主,轻笑道:“长公主瞧着方才献舞的姑娘可好?”
“这么多的姑娘,我瞧着各个都是好的。”端凝长公主宛如老僧入定,一张绝美的容颜,古井无波,不惊一丝波澜。
对于段皇后突如其来的问题,端凝长公主自然明了,段皇后心中的意思,北堂渊是皇嫡子,身份更是显赫贵重些,可大晋国自打开国以来,便是立贤不立长的,若是段皇后,能够将端凝长公主拉倒北堂渊的阵营当中,那就代表着,拥有了护国将军府和东陵靖这两枚杀棋,段皇后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可端凝长公主不咸不淡的话,让段皇后瞬间明了端凝长公主的意思,虽然,长公主府和护国将军府都保持着中立,可是,东陵靖却和北堂潇走的极紧,着其中的厉害,让段皇后不得不防。
“靖儿那孩子,也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不知道长公主可有中意的人选了?”段皇后问道。
“都说儿大不由娘,他的事儿,就让他自己做主吧。”说完后,端凝长公主端起了茶盏,以袖掩口,轻饮了起来,便不再看段皇后一眼。
与此同时,慕伶歌换好了吉服之后,拿着自己的锦盒走出了房中,按照先后的顺序,慕伶歌站在其余十一名少女的最前头,跟着一个内监,朝着高台之上端坐着的段皇后娘娘走了过去。
“跪!”内监尖锐的嗓音,像是被踩住了脖子的鸭子,刺的人耳朵生疼,“向皇后娘娘献花。”
慕伶歌俯身跪在了段皇后的身前,将手中的锦盒高举,道:“慕晋元之女慕伶歌,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