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莫要动怒,张氏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您和四姨娘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要多多留心提防着才是。”
一旁的王氏听到了这里,虽然,仍不知道,这麝香是何物,但是,或多或少也明了了,这是张氏想要暗害她腹中孩儿的东西。
王氏的脸色阴沉至极,宛如一场骤雨来临前阴云密布似的,连带着,端着茶盏的手,都不由得微微有些颤抖,别过了脸去,阴测测的眸子,用力的凝了一下,对慕伶歌问道:“伶歌,你且实话告诉我,这麝香究竟是什么东西?!”
“麝香,乃是一味极为珍贵的香料,同时,麝香也能够入药,不过,它却能够活血破淤,女子若是常年服用,便会导致肌理损毁,导致无法受孕……”
说到了这里,慕伶歌稍稍地顿了一下,凝了凝眉黛,看了一眼刘氏,瞧着刘氏的脸色略显得有些难看,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氏也知道刘氏的痛处,便没有多问,但,刘氏看出了两人的顾及,轻咳了一声,阙了阙双眸,嘴角艰难的扯出了一抹苦笑,“呵呵,这么多年了,我早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不妨事的,伶歌继续说吧。”
慕伶歌无从安慰刘氏,稍稍地顿了一下,方才继续说道:“若是孕中女子,用了这麝香,不出几日,便会胎化见红!”
“这……”王氏闻听慕伶歌的话之后,脸色苍白如纸一般,素手紧紧的扣住了椅子的扶手,深吸了一口气,“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连一个未出生的婴孩都不肯放过,我这就去找老夫人,给我做主去!”
说罢,王氏猛然站了起来,就要朝着门外走去,忽地,慕伶歌一把拉住了王氏的手腕,将王氏轻轻地按在了椅子上,“四姨娘,可要想清楚了在行事!”
“难道,你就让我这么隐忍了!?”王氏瞪大了双眸,一双杏眼之中燃起了灼灼烈焰。
“四姨娘可有无大碍?”慕伶歌没有直接回答王氏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这……”王氏眉黛一凝,抬手卷起了帕子,轻拭了一下额头之上后怕的冷寒,双唇紧抿,沉吟了半晌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并无半点不妥。”
“这不就得了,四姨娘没有证据,总不能红口白牙的,跑到祖母那儿,上牙碰了下牙,就告张氏一状。”慕伶歌瞧着王氏的脸色稍有缓和,扯了扯裙幅,俯身坐了下来,“到时候,张氏反咬你一口,说你仰仗腹中的孩儿,窥欲大夫人之位,栽赃嫁祸,那时,四姨娘又应该如何自处呢?!”
听闻了慕伶歌的话,王氏觉得在理儿,可心头却像是堵住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压的她透不过气来,“那……你说,我应该如何?”
“我若是四姨娘的话,就装作不自知……”
“我压不下这口气!”王氏用力的拍了拍桌案,音调高了几度。
“张氏一族,富可敌国,当家的张焕然更是笼络朝臣,好达到自己的目的,俗话说,树大招风,皇上岂会坐视不管,只不过,现在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去动他罢了,我们同样对张氏满门都有怨恨,倒不如,等待大厦倾倒的那一天,看张氏如何自掘坟墓!”慕伶歌探漏心声,对王氏说道。
王氏闻言,憋在心头的这股火,稍稍的浇熄了几分,叹了一口气,拉起了慕伶歌的手,轻轻地抚了抚,道:“那姨娘就听你的。”
慕伶歌紧了紧握着王氏的手,唇畔微弯,淡淡地笑了笑,道:“四姨娘能够想得通,这是好事。”说着,慕伶歌的话锋一转,“我今儿也险些着了张氏的道……”
话说到了一半,慕伶歌别过了头,看向了刘氏,“三姨娘不是不知道,我为何要将那三匹锦缎让你泡入热水之中嘛,那是因为,这三匹锦缎,乃是张氏想要借我之手,送给四姨娘的,她在锦缎之上,染了麝香的味道,然后,又命人在四姨娘的房中焚了麝香,只需等四姨娘小产之后,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彻查此事。”
刘氏闻言,心中一阵忌惮,缓开朱唇,沉声地道:“且不是到时候,罪名便会落在你的身上!即便是老夫人再宠爱你,也不能护短了!”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冷然道:“三姨娘顾及伶歌,伶歌可要道声谢,原本,我只是以为,她想要一箭双雕,一举除去两个眼中钉,可方才见了三姨娘,我倒是忽然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