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冷喝了一声,素手摸向了软枕下,抽出了一把匕首。
“嗖!”的一道破风之声,在慕伶歌的耳畔响彻而起,当慕伶歌回过了神来的时候,东陵靖已经坐在了慕伶歌的身边,手中把玩着慕伶歌的匕首,看着慕伶歌吃惊的模样,东陵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浅笑。
“呛啷!”
东陵靖手中一用寸劲,直接将匕首射在了地上,足足插进去了三寸之深,东陵靖勾起了慕伶歌的下巴,哂笑道:“这么危险的武器,不太适合你!”
“起开!”慕伶歌别过了头,一把甩开了东陵靖的手,冷然道:“这里是丞相府,你若是再敢放肆的话,当心……”
“呵呵!”东陵靖冷笑了一声,身子向后一倒,直接躺在了慕伶歌的床榻之上,笑道:“恐吓本公子是没有用的,本公子已经放肆多回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你……”
慕伶歌自知,就算是十个她,也绝对不会是东陵靖的对手,看来用强,是绝对不能够制服东陵靖了。
“看什么看。”东陵靖侧目,将目光投向了慕伶歌的脸上,唇角扯出了一抹笑意,道:“本公子打算今夜就留在你这里了。”
“你!”慕伶歌口中贝齿紧咬,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登徒浪子,逼迫到了这种境地。
慕伶歌刚欲起身,东陵靖的身子忽然一动,宛如一道闪电,出现在慕伶歌的身后,他快速的伸出了两指,点在了慕伶歌的昏睡穴上,慕伶歌缓缓地垂上了眼帘,一下子倒在了床榻之上。
东陵靖替慕伶歌掩好了被子,俯下了身子,在慕伶歌的耳畔轻声地说道:“你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话落,东陵靖站了起来,转身举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门外,幽兰和幽梅两人瞧见了东陵靖走了出来,双双欠了欠身,东陵靖漫过了两人的身边,对两人说道:“你家小姐已经睡下了,你们好生的伺候着。”
“是,东陵公子。”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东陵靖抬起了眼眸,看向了天空之中的弦月,随即,他侧目看向了紧闭着的慕伶歌的房门,唇畔勾起了一抹浅笑,自言自语地呢喃道:“女人,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说罢,东陵靖脚尖轻点地面,纵身一跃,宛如一片轻盈的羽毛一般,飞身上了屋顶,几个箭步之后,便消失在了夜空当中。
……
次日清晨,当慕伶歌睁开了双眼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十分了,慕伶歌别过了头去,发现东陵靖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一旁的被褥,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慕伶歌的双眼之中,尽让漫过了一丝失望。
用力的摇了摇头,慕伶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双手撑起了身子,盈盈地起身,穿上了绣鞋,走下了床榻。
“小姐,您醒了。”幽兰看着慕伶歌,走到了外堂当中,放下了手中的白粥和小菜,侧目看向了慕伶歌,道。
幽梅走到了慕伶歌的身旁,将毛巾递给了慕伶歌。
慕伶歌抬起了睫眸,对幽梅问道:“东陵靖什么时候离开的?!”
“回小姐的话,东陵公子只在小姐的房间当中留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离开了。”\u0009幽梅回道。
闻言,慕伶歌点了点头,眉黛浅凝,将手中的毛巾交还给了幽梅,紧接着,慕伶歌迈步,走进了房间当中,俯身坐在了梳妆台前,幽兰、幽梅两人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随着慕伶歌走进了内室之中。
幽梅挽起了慕伶歌的青丝,用牛角梳子帮着慕伶歌梳理着一头墨染一般的青丝,“小姐今儿要梳个什么发髻?”
“还是昨儿的流云髻吧。”慕伶歌侧目,莞尔笑道。
幽梅打开了慕伶歌的首饰匣,双手擎着铜镜,让慕伶歌挑选发簪,慕伶歌随手拿了一支攒金枝的发钗,簪在了发髻之上,稳了稳发钗上的流苏,看着铜镜当中倒影出容颜略显有些憔悴,伸出了素手,拿起了水粉,妆在了眼前,遮盖住了眼下的乌青,淡粉色的胭脂巧妆双颊,唇脂染红了一双朱唇。
须臾,幽梅打开了慕伶歌的衣柜,对慕伶歌问道:“小姐,老爷赏赐的蜀锦已经裁制好了新衣,小姐可要试试?”
“不用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