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些茶叶而已,只要周妈妈喜欢,有什么使不得的。”慕伶歌莞尔笑道:“伶歌还希望日后能够得到周妈妈的照拂。”
周婆子接过了幽兰手中的一小包茶叶,朝着慕伶歌欠了欠身,恭敬的说道:“二小姐说的哪里的话,只要能够用得着老奴的地方,二小姐言语一声便是,老奴还要去牡丹苑传老夫人的话,就不在二小姐这里叨扰了。”
“周妈妈慢走。”慕伶歌将周婆子送到了门口,轻声地说道。
“外头天热,二小姐还请留步,可别沾染了暑热。”说着,周婆子径直的走出了慕伶歌的房中,出了西厢房的跨院,朝着张氏的牡丹苑走去。
瞧着周婆子离去,幽梅的脾气才得以发作,在慕伶歌的耳畔轻声地问道:“小姐,怎么今儿对她一个婆子这般的客气?”
“呵!”慕伶歌轻笑了一声,侧目看向了幽梅,伸出了素手,轻轻地点了点幽梅饱满的额头,笑道:“你何时才能够变得聪明些。”
幽梅嘟起了小嘴,蹙了蹙眉,不解的对慕伶歌说道:“小姐,幽梅就是不明白。”
“呵呵。”慕伶歌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道:“周婆子这会子来我房中,替祖母送了玉佩,这就是说明,祖母已经听进去了你们的话,不会认为今儿遇见的歹人只是巧合而已,咱们刚刚京,唯一树敌便是张氏,凭借张家的势力安排些人,截下咱们的马车,也是轻而易举的。”
幽梅闻言,恍然大悟,嘴角立马扯出了一抹笑意,可是随即,幽梅眉头便紧蹙在了一块,沉吟了半晌之后,对慕伶歌问道:“那小姐,为何还要将那血衣还给张氏,而不是留着当一个罪证,好向老爷揭发张氏的罪行。”
“你这丫头,瞧着挺机灵了,可脑仁怕是只有花生米那么大。”慕伶歌打趣儿道。
幽梅年纪小,平日里都是听从慕伶歌和幽兰的,并且为人莽撞,心眼也没有幽兰多,瞧着幽梅那张粉嘟嘟的小脸,慕伶歌嘴角微微上扬,伸出了手,捏了捏幽梅的小脸,笑道:“单凭几件染了血的衣服,想要指正张氏,绝对不会成功的,倒不如,借你们之口,将这件事传达到祖母的耳中,自然会有人替咱们出面,训斥张氏。”
“哦。”这下,幽梅彻底明白了慕伶歌的意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只是不知道,老夫人会怎么训斥张氏?”
“呵呵。”慕伶歌轻笑了一声,道:“这不是派周婆子去了嘛!”
“小姐,您的意思是……”
“就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转身朝着房中走去。
……
牡丹苑中。
张氏的脸色阴沉的像是蒙了一层氤氲,让人瞧不见,看不出她究竟有多么的愤怒。
周婆子挑起了眉,冷冷地瞥了一眼张氏,冷然道:“大夫人,今儿二小姐奉老夫人之命外出办事,不知道大夫人知不知道,二小姐在外遇见了歹人,险些遭劫!”
“周妈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氏凝了凝眉,脸色愈发的阴沉,猛然站了起来,怒视周婆子,冷然道:“莫不是周妈妈的言下之意,是认为本夫人安排的人,想要劫持慕伶歌!?”
“呵呵。”周婆子冷笑了一声,道:“是不是大夫人所谓,天知地知您知我不知,老奴只是奉命来传来,让大夫人收敛一些,咱们老夫人的眼中揉不得沙子,可瞧不惯那些肮脏下作的事情!”
言毕,周婆子连看都没有看张氏一眼,转身离开了牡丹苑中。
看着周婆子离去,张氏脸色被气的涨红,堂堂一个国相夫人,今儿竟然被一个老奴教训了半晌,若是传了出去,岂不会让人笑掉大牙。
“啪!”
猛地,张氏将放在一旁的桌案之上的青瓷茶盏摔在了地上,随着一声脆响落下,青瓷茶盏溅了个粉碎。
“啊!”张氏大吼了一声,或是动作幅度大了一些,头顶上的攒金枝的发簪,松脱了下来,一头青丝像是魔怔一般,散落了下来。
身后的玉兰见状,立即跪在了张氏的身前,道:“大夫人,您息怒啊!”
张氏回过了身子,一双眼眸宛如充满了剧毒的毒蛇,张氏双唇紧抿,散去了血色,她气喘吁吁,脸色涨红如血,砰的一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