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慕童谣闻言,立马跑到了张氏的身前,一下子扎进了张氏的怀中,放生大哭了起来,“娘亲,女儿不要做人了,丢死人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出门前还不是好端端的吗?”张氏低下了眼眸,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浅月,冷声呵斥道:“是不是你这蹄子,没有伺候好小姐?!”
“大夫人,就算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浅月连连叩首,道。
“童谣,告诉娘,怎么了这是?无缘无故的,和一个下人发生火啊?”张氏将慕童谣散落的青丝别在了而后,轻声地问道。
须臾,慕童谣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了张氏,听完了之后,张氏的脸色倏然一变,眸色深沉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浅月,道:“你先起来吧。”
“是。”浅月应了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
瞧着泣不成声的慕童谣,张氏是问不出什么话来了,心疼的拍了拍慕童谣的背,侧目看向了浅月,问道:“我问你,原本我给小姐准备的罗裙,小姐为何没穿?!”
“回大夫人的话,大小姐和奴婢一早就要出门的时候,碰巧遇见了二小姐,当时,曾听二小姐和她的丫鬟幽梅低声浅语,声称不能让咱们家小姐知道,二殿下喜浓妆艳抹,所以,才会回来换了衣裳。”浅月不敢有半点隐瞒,将事实告诉给了张氏。
张氏闻言,紧紧的攥了攥拳,眸子扫了一眼慕童谣的衣裳,道:“去,将那些衣裳,给本夫人拿来。”
“是。”浅月将慕童谣的衣裳,呈现给了张氏。
张氏还未接过衣裳的时候,浅月忽然感觉到手上一阵痒,实在是忍受不住,当着张氏的面,抓了起来。
张氏凝眉,看着浅月的手上,起了一颗颗的红斑,脸色倏然一沉,眯缝着双眸,冷然道:“让本夫人瞧瞧你的手。”
浅月将双手伸到了张氏的面前,张氏看上了一眼,顿时,瞪大了双眸,冷声呵道:“好一个贱人,竟然敢暗算我的童谣!”
慕童谣闻言,抬手擦了擦双颊上的泪痕,啜泣着说道:“母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哼!”张氏冷哼了一声,半合着双眸,冷声冷气地说道:“那贱人在你所有的衣物上动了手脚,怕是你穿哪一件都会着了她的道!”
“可母亲,女儿明明瞧着,那小贱人并不想要让女儿知道二殿下的喜好,可怎么会……”
不待慕童谣把话说完,张氏紧抿双唇,目光当中泛起了一丝寒意,“这就是那小贱人的筹划,以退为进,好从中作梗,让你不曾防备!”
“母亲,您可要给女儿做主啊!”
听完张氏的话,慕童谣放生大哭了起来。
瞧着双红哭的红肿似核桃的慕童谣,张氏轻轻的抚了抚慕童谣的青丝,安慰道:“娘的童谣放心,母亲绝对不会轻饶了那小贱人,竟然敢在我童谣和二殿下的姻缘路上使绊子,那就莫要怪我,下手无情了!”
……
柏松苑西厢房。
慕伶歌端坐在外厅当中,手中擎着一卷古医书翻看着,闻听门外有人叩门,便将手中的医术放了下来,轻声道:“进来。”
幽兰和幽梅迈步走了进来,幽梅活蹦乱跳宛如一只小兔子,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笑着对慕伶歌说道:“小姐,大小姐回府了。”
“哦?!”慕伶歌抬起了睫眸,看着幽梅,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个,幽梅不知,但是幽梅听沁雪居的下人们说,大小姐刚刚回府之后,便急忙沐浴,而后,便大发雷霆,后来大夫人前往了沁雪居,并且烧了大小姐所有的衣物,找了不少裁缝入了相府。”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道:“没想到,张月瑶的痒粉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幽梅有一事不明?”幽梅蹙着眉,对慕伶歌说道。
“这儿又没有外人,说来便是。”慕伶歌端起了幽兰递上来的茶盏,轻饮了一口,笑道。
幽梅颔首,道:“小姐让幽梅在大小姐的衣服上洒上了痒粉,可小姐是如何知道,她会按照小姐的意思,回去换衣裳的!?”
“呵呵。”慕伶歌清浅一笑,淡淡地说道:“你难道不记得,我让你和我说的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