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要是有什么人想窗子动作肯定会被门口的人看见。这样看来,人倒是真像自杀了的。
几个护卫深觉辜负了三少爷的交代,都低垂着头,仿佛也是猜到了裴棠心在心中的疑惑,断然肯定的回道:“昨日我们兄弟几个虽然喝了些酒,可都没敢离开,三少爷放心,决然没有人往这边来。”
裴棠点了下头,又看了地上躺着那人一眼,面上闪过怒气,可最后尽数收敛,“处置了吧。”
他这才安排好这些打算回去,行至半道上忽然被人给截了下来,是老太爷身边的长随,道是让他去书房发。
书房济济一堂,除了老太爷已经端坐在了书案后的正位,裴松裴礼两位老爷也都依次坐在了下手位,而后是裴暄,裴昭——镇国公府的男丁一应都聚在了这边。
老太爷示意他找个位置坐下来,等人都齐了才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找你们过来,不是家事,而是国事。”
“父亲——”裴松没想老父亲一开口就说要谈论国事,可如今这国事岂是能轻易谈论的?何况还是在这个几个小辈面前,他深觉不妥。
而裴礼却道:“父亲这样做肯定自有他的道理。”
老太爷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出声道:“越是时局不稳的时候,越是要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清楚了,免得有个别稀里糊涂的做了错了事不好挽救。”
裴松只好端正的坐在那听着了。
如今宫中圣人病危垂垂,众人之前只当皇储人选是赵王无疑,却没想到如今圣人执意要找寻当初流落在民间的先帝之子。圣人的皇位原本就是从兄长手中接过来,这么一出自然让人觉……圣人有心将皇位还给侄儿。为了此事,朝廷分成了数股党派,有支持的,有不支持的,更有中立不偏帮的。
老太爷银白的眉稍稍皱拢了一下:“刚才在刚才宫中传来了消息,说是先帝之子已经被找到了。”
这话一出,裴松裴礼两个自然变了脸色,对当年的事情诸多可疑,圣人虽然是说要寻找此人,却没想到真能找到。现在真想到了若是接了回来,更不知要生出多少事情来。
裴松问:“怎么会找回来了的?”
老太爷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道,慢悠悠的回道:“既然圣人一心想找,自然能找得到。”
裴暄也早在衙门当差,这数月间也时常回听见同僚对局势的谈论,没细想就脱口问了一句:“圣人难道是想要将皇位传给……先帝之子?”
裴礼怪他这时候话多,沉着眼瞪了一眼过去。
老太爷见裴棠进来后坐那安静聆听,不由出声询问了一句:“棠哥儿,你说说看——”
裴棠抿着唇,像是理了一下思路才低声道:“古来只有圣贤才能有禅让。”
这话一出,人人脸上都起了些许波澜。
唯独老太爷赞许似得的拍了两下手掌,看向裴棠的眼中也竟是激赏。裴昭如何不是看的一清二楚,可在外人面前他是最恭敬有礼的,故而只是疑惑的问了起来:“三哥……怎么会有这样一说?”
“圣人将这消息放出的时候,朝廷还没有人敢动静,后来赵王一派开始游说立储之事时,就已然有大臣开始动摇了……可见在朝中还有多少大臣的心是向着先帝的。”
一臣不能侍二帝。
裴松只问过这个儿子在功课上的长进,这回在旁边一听政解倒是觉得颇有见解,点了点头又对老太爷道:“那人现在已经在宫中了?”
老太爷面色稍微肃然了一些,“今日晌午接入了宫中,只是到底从哪里找回来却不知道,只知圣人……很是激动,撑着病相谈了一个时辰,赵王也入宫去了。”
裴松知道老太爷的消息不能有假,赵王一入宫,这事情十有**就是真的了。可他估摸着老太爷的心思,明显刚才又是借着裴棠的口隐晦的说了这事还有古怪。他在官场混迹这么多,自然也深谙其中之道,随即明白了过来,“父亲放心,儿子还如往前一样,不偏不倚,绝不陷入党派中去。”
裴松职位上略微自己兄长,这时候也表了态。
老太爷却摇头,赵王早已经盯上了镇国公府,不肯罢休,遂将手边的几份名帖推前推了推道:“这种邀帖我已经推了几次了。”
裴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