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扯开嗓子嚎叫了几声后,周遭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沈栖一开始就抱了怀疑的态度去看,所有能清楚个别细微地方的不妥。她位于高处,又将身子往外探了探,却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隔着已有数月,沈栖还记当初她离魂来的时候正是经了珍娘的手才能找到暗当变卖了沈氏给自己的首饰换得了银子。她又仔细看了数眼,发现珍嫂现在并不像是看热闹,反而……有些像是在看那中年男子的应对。
中年男子也是一幅忠厚实诚的模样,直教人一眼看过去是读过书的斯文人,可再是柔软的性子也经不住这样的羞辱。他终于耐不住,焦急的辩解道:“你胡说些什么,没有真凭实据可别在这个时候血口喷人!”
小伙计现在根本听不进去这话,全当自己是抓到了那个三只手,愈发不依不饶了起来:“血口喷人?!我倒是不知道知道我怎么血口喷人了!看着倒像是念过几年书的人,怎么为人这么的不公正,竟然还往人家店里头偷东西。”
沈栖看了一阵转过头来看着裴棠,“这人是你安排的?”
裴棠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抿了句茶才觉得身上的疲惫稍稍减退了两分,“都安排了珍娘去做的,她办事牢靠得力,对京城的倒也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窗子下头,那两人还在那拉拉扯扯。沈栖看见那伙计也急得冒出了火,将那点耐心也全都挤得的干干净净。“刺啦”一声衣服锦帛被撕裂的的声音,一块中年男人的前襟被撕了下来,而伙计也是急红了眼,“你快看……咱们家的衣裳都被他塞到了他的怀里头,这里都是咱们时新的衣服。”而等这伙计跟人嚷嚷完再去看中年男子被撕开的前襟时并没有看见被私藏的衣服,当即……目瞪口呆了起来。
那男子也是来了气性,当着众目睽睽被诬了一顿,怎么能轻易过去,“你说我几时拿了你家店铺的东西?”他从袖中掏出两锭金元宝,在伙计和众人的面前扬了扬,“我有的就是银子!你这小伙计是狗眼看人低,没证据就敢这么污蔑人。”中年男子仍是觉得不解气,继续了又道:“光是我身上这一件衣裳就顶你多少月的工钱了,还需偷你们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