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在了顺子的身上?”
奉灯点了点头,“奴婢当时远远就瞧见了前儿有人,便一直留心看去看,顺子明明是同四少爷亲近来着的,可也不知道为何四少爷先前还没怎么,一瞬间的功夫就抬脚朝着顺子的身上狠狠的踩了下去。那顺子平日里亲近人,也没个戒心,就被四少爷……踩着惨叫了一声。奴婢当时吓坏了,不敢出声转头就回来了。”其实她说当时情景之时还稍稍遮掩了一些,若仅仅只是踩了一脚,倒也不至于让她这样悚然了。奉灯转过身过疾步离开的时候,还听见耳后不断惨叫声。她忍不住朝着后头看了一眼,黑幕之下,哪里还依稀看见个人在不断做着踩踏的动作,顺子的叫声越来越虚弱。
四少爷裴昭是个什么为人秉性,外人不知道,她们当下人的却都一清二楚。府里主子当他温和脾气,可那都不过是装了出来的。奉灯当时只怕自己的稍微走晚了一步就要被他瞧见,怕自己也受此牵连。原本这事情她应当烂在肚子里才算妥当,可瞧见沈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好告诫她今后对待那人时候要小心,
之后安排了奉灯出去休息,沈栖一个人支着脑袋在灯台的光亮下发呆。经此一遭事,她这日的堂外题还得自己去完成,只得揉了揉额头埋头奋斗去了。
等到了第二日,果然传出了顺子死了的消息,沈栖听人说了那惨状,不禁对裴昭这人更加敬而远之了起来。可早上出门却书院的时候,偏偏好巧不巧的在门口碰上了他。
裴昭咧嘴一笑,笑容清澈,眼底没有半点杂念,只好像他这人原本是这样一幅坦荡做派。“栖妹妹这是要上学去?”
沈栖点了点头。原本裴娆是同她一道去的,可自从裴娆伤了又紧着后头还有亲事,早就办了休业手续,而裴棠也在府中养着,所以日日来来去去都只有她一人。
裴昭又道:“还是栖妹妹勤奋,不像阿娆,越得愈发惫懒,连屋子也不肯出了。”
沈栖知道他这话是在打趣明日裴娆没出现,抿着嘴巴笑了一记:“四表哥再说下去我可真要迟到了。”
裴昭风仪有度,既然听了这话也就不再寒暄,让开了道给沈栖过去,可等人即将走过去的时候,又忽然压低了声音开口:“昨儿的事情,你那丫头跟你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