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这段时日下来,她被几个嬷嬷在跟前立规矩,整个人都奄奄不振。那日当着众人的面被秦幼春设计陷害出丑,文薏郡主这口气无论如何都消不下去,见到沈栖只觉得是个跟自己同病相怜的人,同样着过秦幼春的道。“你在这正好,正愁没帮手跟我一块去找那个小贱人!”
沈栖没想到这文薏郡主到自己面前来挡着路头一句是说的这话,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反问:“什么人?”
“还能有什么人,自然就是那个一心想攀高枝的秦贱人!”文薏郡主难掩愤色,当着人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张口闭口都是贱人。也不顾这话是不是会被传到她父王耳中,更没思量过会不会有一年半载她再别想出王府的后果。
可文薏郡主恨毒了此人,今日千难万难才出来一趟,已经下定了主意一定要报了当日的仇。可偏偏这沈栖却是痴傻的笨人!她皱了皱眉头,“你难道不知那回你根本就是被她所设计的?什么马车受惊,什么车夫失踪,一切都不过是她作的一场戏罢了!”
沈栖眸光轻轻闪烁,那日的事情被她这样一提,每一幕又都好像浮现在了眼前。她当时看见秦幼春满脸惊恐的坐在车厢角落曾经抓着她的手腕带她一道往下去跳,可着地的地上分明自己已经双手撑在地上稳住了,到后来却是被秦幼春带着滚了两下,将小腿结结实实撞在了一块凸起的尖锐石头上。而后,沈栖也怀疑秦幼春。
“你那时跟她无冤无仇她都能迁怒到你身上,这样的人难道你还要饶了她么?”文薏郡主将其中条理款款理了清楚摆在沈栖面前,“若是稍有差池,你的这条腿可就废了!”
沈栖见她说得慷慨动容滔滔不绝,实在没那个机会能插嘴反驳,只能愣愣的点着头。
文薏郡主正愁没帮手,一通话下来发觉沈栖性情软糯好哄骗,愈加下定了主意要她跟着自己一块去找秦幼春报了心头之恨。不等沈栖开口回应,文薏郡主已经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要是不信,大可等见到她的时候去亲自问一问。”一面说着话,一面将沈栖拉着远离的广场。
“啊……你,你知道秦幼春现在在哪里?”沈栖被拖着走了七八步,才敢确定这郡主不在开玩笑是真的要拉她去找秦幼春的仇,可好无奈的问道。
文薏郡主正在兴头上,步伐急促的往前头走,头也不回:“还能在哪里,自然是在这汤山最能出幺蛾子的地方。”
沈栖不知道这地方的缘故,被挑起了好奇,南北文会这样正派的活动竟然还会有这等地方?然而再仔细一想,这书院中不乏适龄的年轻男女,就算是相互生出些情愫来也不奇怪。行了一炷香的时间,沈栖被拖着到了一片石林中,再深处烟雾缭绕,一切都好像是被笼罩在了水汽中。
等进入了其中,果然听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