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的方法,连一通电话都吝惜给我打。”
司音不知如何劝她。
“不过我不怪他,真的一点都不怪他,我知道我自己也有错,任性,娇蛮,虚荣,脾气又差,他给过我挺多次机会来改的,可我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我还……”她一扁嘴,说不下去。
司音拍她手背,说:“别这样妄自菲薄,你是一个好姑娘,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发展到现在,你们俩人都有错误。”
莫莉感动地只吸溜鼻子,靠着她肩膀说司音姐你真好,半晌这才又抬起头,一双眼睛里汪着水地看着她,说:“司音姐,这次我过来找你,其实是要跟你告别的。”
司音吃惊,以为她是因为情伤才一走了之,抓住她手,说:“别有点事就想逃,这是懦夫行径,最起码该跟安东把话说清楚,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他的错误就别再一次纵容他。”
莫莉却一个劲摇头,说:“别傻了,司音姐,这种事情,我们女人做不到的。六年前你因为征哥他爸爸被逼得跟征哥分手,不也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默默选择背井离乡,离这个人远远的吗?”
坐在一边削水果的方琴忽然身上一颤,水果刀滑过表皮冲上手指,脆弱的皮肤立刻破了一道口子。她没管,睁大眼睛看向说话的那一位。一瞬之间,病房里静得连输液时滴下的药水声都能听见。
莫莉背后一阵灼热,循着来源看去,那方向,一双被岁月染得浑浊的眼睛看着她,里头有迷茫、不解,也有愤怒。
莫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去向司音求救,司音一张脸白一阵红一阵,她说:“我的事你不清楚请不要瞎说。”
语气克制,却克制不了声线的抖动,莫莉放开她的手,从床上一下跳下来,说:“司音姐,那咱们……以后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