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如果你执意要和我在一起,我只能选择了结我自己的生命,你若想让我死,你就留在我身边,你若想让我活,你就离开我。”
心仿若碎成细沙,被冷风吹得零零散散,或许困囿于抑郁的森林,或许迷失在悲伤的沙漠,又或许坠入绝望的泪海。直到这一刻,立夏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心痛到极致。
立夏停下了脚步,突然地,她笑得妖冶而魅惑,完全不似往日的她,眸中闪烁着凛冽的光芒,立夏死死锁住余恩泽,“好,恩泽,既然你可以不管不顾就这样自私地一心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我陪你一起死!
我和你会成为这世上最不负责任,最懦弱,最自私的父母,为了自己痛快,竟然不顾自己的孩子,不顾自己的亲人,用自杀来逃避现实!”
说着,立夏快速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果断抽出里面的鲜花扔到地上,随之朝着坚硬的墙面狠力砸下去,花瓶瞬间炸裂,花瓶残片随着里面的清水四下飞溅迸射而出,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立夏握紧手中仅有的那块细长而锋利的花瓶碎片,她二话不说直接横在自己的脖颈处,长长的血痕顷刻间从柔软的皮肤里渗出,立夏胀红了脸,大口喘着气,她和余恩泽对抗起来,“你不是要了结自己么,来啊,你的刀下去有多深,我手中的玻璃碎片下去就有多深!
你痛我就跟着你一起痛,你流血我就陪着你一起流血,你死我就随着你一起死!今生今世,我苏立夏都会陪着你!”
立夏决意要同余恩泽一起奔赴黄泉的举止着实震惊了出乎意料的余恩泽,他慌了,乱了,怕了。她是他最心疼的立夏,是他此生最心爱的宝贝,唯一的至爱,他不要她死,他不要!
“立夏,不要!我不要你死!”余恩泽立即扔掉了手中的水果刀,惊慌失措的他忘记了自己已经失去双腿无法行走,他想要奔下床去阻止立夏,不料一个跟头重重跌到了冰冷的地板上,疼痛猛烈袭来,他的额头瞬间沁满汗珠。
“恩泽!”手里的花瓶碎片倏然滑落,立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泪水决堤,她将余恩泽紧紧抱在怀中,“恩泽,你有没有事?是不是很痛?不要再做傻事了,好不好?坚强一些,只要坚强一些,一切都会熬过去了,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立夏泣不成声。
温暖的大掌轻轻抚上立夏泪湿的娇颜,余恩泽依偎在立夏的怀中,恍然大悟的他妥协了,“立夏,我错了,对不起!以后我们两个谁都不准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好好养伤,我还要医生为我按上假肢,我会好好练习走路。从今往后,我们都要好好活着,谁也不许离不开谁。”
“好,好!”立夏眼含泪水,却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搂紧了余恩泽,“从今以后,我们都要好好活着,谁也不许离开谁,永远都要在一起!”
时间过得漫长又短暂,转眼又是一年过去。
按上假肢的余恩泽经过长久以来在医生专业的指导与严苛的训练下,以及立夏不离不弃地陪伴和鼓励下,还有他凭借自己惊人的意志力咬牙坚持下,终于在今天成功地像正常人一样可以毫不费力地迈起流畅又稳健的步伐去往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为了庆祝余恩泽终于可以顺利走路,立夏特地在今晚为余恩泽举办了一场庆祝party。苏建国,陆跃凡,小哇,已经结为夫妻的秦晨和叶思邈等等很多立夏和余恩泽的亲朋好友以及同事都赶来为余恩泽祝贺。大家时而把酒言欢,时而与君共舞,一片温馨欢乐的场面。
中途休息时,立夏忽然发觉余恩泽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他握着酒杯低头不语,英俊的容颜上布满忧郁。
“恩泽,你好像有心事。”立夏坐到余恩泽的身旁,关切地问他。
余恩泽眉头紧蹙,声音低沉,凤眸里涌动着思念和牵挂,“立夏,今天如果欧阳和雨诗也在,那该多好。六年了,我已经六年没有欧阳和雨诗的消息了。”
是啊,今天所有人都到了,却唯独缺欧阳和雨诗。
余恩泽,欧阳洛晨,江雨诗,曾经相爱相杀又密不可分的三个人,如今人各天涯,不知重逢日,空留满腔惆怅与遗憾。
立夏的心不由一痛,眸中弥漫着酸热,时至今日,欧阳为了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