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立夏的未婚夫,那拜托你尽到做丈夫和父亲的职责,她现在有孕在身,多多注重一下她的身体健康。”凤眸凛冽,余恩泽不苟言笑,似是责备的语气。
陈默然握着立夏肩膀的手下意识地一紧,嘴角划过一抹讽刺的笑,“余老板,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的妻子我知道怎么疼,用不着你教。”
“默然!”为了防止局面出现僵硬,立夏赶紧叫住了陈默然,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凤眸紧紧锁住陈默然,余恩泽目光犀利,“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当然会说到做到!”陈默然不甘示弱。
“默然,我们走吧。”立夏催促陈默然离开,她不想再面对余恩泽,她害怕自己的情绪会崩溃,她只想快快逃离。
立夏挽着陈默然的胳膊一路向前,她没有回头,她也不能回头,她能够感觉得到,余恩泽一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她听到了他的心碎落的声音。
“立夏,我陪你去公园走走好吗,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散心。”陈默然开着车经过市中心的中央公园,他担心立夏会因为刚才见到余恩泽而变得心情郁闷,便向立夏建议道。
“不用了,我想回家。”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立夏望着车窗外匆匆而过的风景,语气淡漠。
一路上,车内一片静默。
回到立夏的住处,立夏坐在沙发上依旧一言不发,无精打采。
陈默然看不下去,有些恼怒,他坐到立夏身旁,强迫立夏同他面对面,“立夏,你从见到余恩泽后,整个人就变得魂不守舍,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了,为什么还要让他这个外人影响到你的情绪?”
立夏觉得陈默然有些无理取闹,“默然,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你不要牵扯到余恩泽好不好!”
“我牵扯到余恩泽?”陈默然顿时失笑,“我看是你压根就没有放下他!你一见到余恩泽,整个人都不是你自己了!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现在满脸都写着余恩泽!”
“默然,我不想和你争吵,如果你没事,请你立刻回你自己的住处。”立夏完全没有心思和陈默然争辩,她的心情糟糕透顶。
陈默然忍无可忍,用力钳住立夏的肩膀,“立夏,你当着我的面为余恩泽而难过,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么!”
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陈默然摇晃着立夏,“你要嫁的人是我,是我啊!你未来的丈夫是我,是我陈默然!你是我陈默然的妻子,你明不明白!
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忘记余恩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记他!我求求你,你忘记他吧,你和他已经结束了!”
“默然,你松手,你弄疼我了!”立夏挣扎着,朝情绪失控的陈默然喊起来。
“我不会松手的,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去找余恩泽的!”陈默然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道。
“默然,你疯了吗!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快松手!”立夏拼命抵抗,终于挣脱开他的束缚,她奋力将他推倒在地,“陈默然,你实在太过分了,我还怀着身孕,你怎么狠得下心对我如此粗暴!”
“我过分?”陈默然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只觉可笑,“苏立夏,你摸摸你的良心,到底是谁过分!我爱你,所以我才不介意你怀着余恩泽的骨肉,我依然要娶你为妻,可是你心里还是惦记着余恩泽那个家伙!”
下一秒,怒火攻心,陈默然暴跳如雷,手指着立夏,“你说,到底是谁过分!”
没有丝毫的畏惧,立夏迎着陈默然愤怒的视线,格外平静,“陈默然,我说过,要忘记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需要时间。如果你等不得,你可以选择不娶我,你从来都是自由的。”
不过简单的两句话,却如无数密密麻麻的细针扎进陈默然的心,血是滚烫的,呼吸是冰冷的,难以形容的痛。
她对他说,如果你等不得,你可以选择不娶我,你从来都是自由的。
你从来都是自由的。
他是自由的。
原来,在她的眼里,他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陈默然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可怕,随之,他狠狠捏起立夏的下巴,眸中射出阴森的寒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