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陈董越来越厉害了么,开始学会打女人了?!”迷人的声线底气十足,透出不容置疑的强势,锐利的冰眸仿佛要穿透人的灵魂,余恩泽没有松开手,反而加大了力道。
老男人疼得动弹不得只能嗷嗷叫起来,不停求饶,“哎呦哟,余老板您高抬贵手啊,您高抬贵手啊!”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向前替老男人求情,余老板发威时,大家只有眼睁睁受着的份儿,谁若是反抗,那就是自寻死路。奇怪的是,堂堂余大总裁居然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对珠宝代理大亨陈宝财动怒,这实在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立夏捂着左脸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火烧般的疼痛伴着隐隐的腥咸气息一股脑袭来,委屈、难过、失落、挫败……所有的恶劣情绪瞬间迸发,想哭却不能哭,她只能强忍着,一直强忍着,然后意外又沉默地望着余恩泽的一举一动。
“我余恩泽最痛恨男人动手打女人,没想到你陈宝财居然是这种货色!”余恩泽直接将老男人的胳膊转了个弯,只见老男人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
“余老板,是小的该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吧。”老男人狼狈地爬起来,唯唯诺诺地向余恩泽道歉。
余恩泽昂着头,对老男人不屑一顾,只转身面向左脸已经红肿的立夏,黑眸里闪过一丝疼惜,却是不可违抗的命令语势,“苏立夏,打回去!”
立夏以为自己听错,怔在原地。
“我叫你打回去!”余恩泽再一次命令她,语气中已是无法抗拒的凌厉。
立夏显然吓了一跳,她不禁打了个激灵,然后就那么鬼使神差地听了余恩泽的话,众目睽睽之下,她缓缓走到了老男人面前。
“啪!”鸦雀无声的屋里,这一巴掌立夏还得震耳欲聋。
挨了立夏一记耳光的老男人窝囊地捂着脸,恨得牙痒痒也不敢说一个字。
一片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中,余恩泽的脚步声干脆而响亮,他走近立夏,纯净磁性的嗓音温和响起,“苏立夏,我让司机杨叔送你回去。”
听余恩泽要派司机送自己回去,立夏又是一怔——我与他素不相识,为何他要这么好心替我解围?
“哦,不用了,谢谢余老板的好意,我自己回去就好。”犹豫数秒后,立夏果断谢绝。
“走吧,我让老杨送你!”不等立夏反应,余恩泽已经轻易将她拦腰抱起,只见他不顾众人讶异的目光,面色平静地朝门外走去。
一切仿佛是在做梦,立夏忽然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心失控了一样跳得厉害,全身像是冒着火焰,热得快要散出蒸汽。
“余老板,请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立夏不知道接下来余恩泽会对她做什么,面前的这个男人看似年轻气盛又桀骜不驯,但他绝对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而且城府极深。
余恩泽没有停下脚步,他低下头,嘴角漾起浅浅的笑,透着不羁与邪魅,却又是那么温和,“以刚才你连站都站不稳的情形,我不认为你能顺利走出来。所以,我当然会放你下来,但不是现在。”说完,为了寻找更合适的抱姿,他像搂着一只小猫咪般向上拢了拢立夏,然后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一辆沉敛大气的黑色s在余恩泽面前停下,流畅的车身线条在这深浓的夜色中竟孤傲地折射出令人无法抵御的冷冽光芒。
“少爷。”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儒雅男子匆匆从主驾驶座位上跑了过来,随之他恭敬地为余恩泽打开后车门,想必他就是余恩泽的司机杨叔。
余恩泽朝老杨微微点头,然后嘱咐他:“杨叔,先把这位苏小姐送回家。”
“上车吧。”余恩泽利落地将立夏放了下来,柔和的月光里,那张清冷的俊颜愈发清晰、迷人。
立夏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居然莫名其妙地对他产生一种难以抗拒的信任感,她乖乖上了车。
“你住哪里?”余恩泽在她旁边坐下,那双好看的黑眸仿佛要将她看进他的心里。
“余老板,真是麻烦您了,我住在玉溪路19号,谢谢!”立夏被他看得有些紧张起来,回答完毕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望向前方。
他平常和女孩子说话都是这么聚精会神地一直看着对方吗?生得这样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