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悄然准备。
他丝毫没有困意,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一直,一直,直到将近四点才轻轻的唤醒她,一起去学校接二宝放学。
看到爸爸妈妈牵着手等在幼儿园门口,二宝少爷如每天一样顶着一张花脸猫样的脸,撇着两条萝卜腿,欢脱的扑过来。
即便是上了车,他的小嘴也不闲着。何玖珊已经习惯了,面对儿子的十万个为什么,她能解答的解答,解答不了的就丢给廖先生。
廖先生为儿子答疑解惑责无旁贷,但是有的时候也头疼,他不知道儿子的小脑瓜里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呢!
可他乐此不彼,这是他作为父亲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二宝不仅小嘴叨咕个不停,身子也闲不住,一会拧着身子爬到廖先生身上,一会又钻到妈妈怀里,反正他是不知道什么叫累!
后座上一家三口欢声笑语,叽叽喳喳的,谁也没注意别墅门口站着的人,司机放慢了车速,回头轻唤,“先生,太太,那个人不是杨总裁么?”
夫妻两人同时向车窗外望去,果然杨荣昊站在冬日黄昏的寒风中,他穿了见灰色的羽绒服,带着黑色的毛线帽,手里拄着拐杖,身后不远处停了一辆车子。
“他应该是来看你的!”廖瑾瑜收回视线,转头问询的眼神望着何玖珊。
何玖珊低眸,抿抿唇,“进去吧!”
“我去看一下,他应该是等了很久了!停车吧!”
司机照办,廖瑾瑜下了车,二宝按下车窗,“爸爸,快点哦!我跟妈妈等你吃饭!”说着还招了招小手,朝着杨荣昊落出一个可爱的笑脸。
没了那茶色车膜的遮挡,何玖珊很清晰的看到杨荣昊探着身子往车里看,一侧的脸上貌似在笑,但另一侧却是僵硬的,没有任何表情。他明显的苍老了很多,跟在机场与她相认时的如差了二十岁。
她记得廖瑾瑜说他脑出血落下后遗症,现在已经是恢复到最好状态了。
“妈妈,那个爷爷是谁?”二宝的声音来回了她的思绪。
“可能是找爸爸的,妈妈不认识!”即使在不谙世事的儿子面前,她依旧不愿意承认那个寒风中等待的老者跟她有任何关系。
“哦!他找爸爸干什么?”
“妈妈怎么会知道,好了,我们先上楼换衣服洗脸,爸爸就差不多该进来了!”
“为什么不请那个爷爷进来,我看见他朝我笑呢!”
“二宝,妈妈跟你说啊,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以后也一样,如果有不认识的人跟你说话,要带你走,给你食物什么的,一定要拒绝,懂吗?”
“哦!”
“记住了!”
“记住了!”
客厅里何玖珊利用这个机会给儿子上了一堂安全教育课。
而外面廖瑾瑜和杨荣昊比较友善的交谈着。
“玖儿她现在很好,不必担心!还有,我们今天领了结婚证,还会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如你所愿,我光明正大的娶她为妻,并没有让她做见不得光的女人!你应该放心了吧!”
“我猜到了那照片中的女孩一定是我女儿!”
不用杨荣昊细说,廖瑾瑜也清楚,那记者已经将中午抢到的素材迫不及待的发了出来。
“我知道你想见见她,可是她现在心里还不能接受你,所以再给她些时间吧!”
杨荣昊点点头,眼里的失落尽显,但他又能怎样呢?女儿不见他,他不能强求,还好,至少廖瑾瑜不计前嫌给了一个交待,只要他好好的善待女儿,他就安心了。可是,心中尚有疑惑,刚刚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叫他爸爸,可是看年纪应该不是两年前女儿肚子的那个,这孩子是?
看着他欲言又止,廖先生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那孩子是我跟玖儿的第一个孩子,应该叫你声外公的,但一切都要玖儿认可才行!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这里到疗养院路程不近!”
“谢谢你!走了,好好疼她!”随从扶着杨荣昊上了路边的车子。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尾巴,廖先生不禁感叹,这个男人曾经也是第一代人物,去如今落了个如此孤单甚至是悲哀的暮年。虽不是家破人亡,但也妻离子散,这一切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