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凑到一起看春晚。
心头油然升起一抹寂寥,这座宅子,大多的时候都是安静的,除夕也不例外。本以为,遇到何玖珊以后的每个春节他都能像普通人一样享受着阖家欢乐的喜悦,哪怕只有他和她,但那是一个家,而不像这里只不过是一处价格昂贵的房子。
千里之外的你,现在好么?是不是也如我思念你一样的思念我?他知道她没有回临市何震轩那里,一个人孤单留在s市的学校宿舍里。
沈佳妮因为要配合盛少的一些工作,没有回家过年,尚有公司的老大过去送温暖,可是他的小玖儿呢?现在是不是在偷偷的一个人哭。
有人在他肩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廖先生回头见父亲站在身后,“爸爸,没有休息么?”
廖凯摇摇头,“到底年纪不饶人,觉少了!有兴趣跟爸爸对弈几盘吗?”
“好!”
父子两一起到书房,摆上棋盘,黑白子很快的落位布点,开局的速度很快,毕竟是父子,以前没事的时候经常切磋棋艺,知己知彼。但是,渐渐的廖凯的速度慢了下来,这局围棋较量下来,好像跟以往的并不一样。儿子居然棋行险招,看似大势已去的局势,出现了反转,手指夹着白子,他举棋不定,不知该不该落下。廖瑾瑜并不着急,眼镜片后面的那双凤眸定在父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终于,廖凯将棋子放好,廖瑾瑜浅笑,毫不犹豫的将黑子放在一个貌似不起眼的地方。廖凯一惊,然后哈哈大笑,“廉颇老矣,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爸爸输了!”
“爸爸,这可是跟您切磋棋艺以来,第一次我能赢。不是您老了,而是开局的时候您大意了!”廖瑾瑜说着开始收拾棋子,但他只是在一粒一粒挑着白字。
“再来一局?”他问。
“不来了,累了,坐久了腰腿都难受!”廖凯说着站了起来,却发现棋盘上那些剩下的黑子居然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没说话,却也没走开,望着那棋盘发愣,儿子摆着问号是什么意思?
“爸,云姨怎么又回美国了,不是说画廊已经转让出去了?”廖瑾瑜不动声色,开始往瓷罐里捡黑子,动作很慢,一粒粒的,从问号的尾部开始。
“你云姨从小一直生活在美国,国内的气候有点不适应,再说她的家人都在那里,所以就回去了!”
“你们回国定居的事儿不是已经商量好了,气候的话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难不成,往后的时间云姨都要跟您分居两地?”
“如果没发生这么多事儿,云姨留在滨城,您觉得她会适应那里的天气吗?滨城和c市的气候,差距并不大!”
廖凯的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儿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猜到了什么?
“我想春秋两季可能会好些,到时候我接她过来!”
“哦,这样啊?是接到滨城还是c市呢?”廖瑾瑜问完马上又补了一句,“其实,c市也无妨,反正您郊外的那座别墅也没几个人知道!”
“瑾瑜?”廖凯想问却没有问下去。
廖瑾瑜邪肆的一笑,这时候那些棋子刚好都收拾完,盖好盖子他站起身,拍拍老爸的背,
“别多想,我只是不想老爸您现在这年龄就独守空房!不早了,您休息吧!我去找全叔喝酒,好久没跟全叔喝个痛快了,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宝刀未老!”
这一夜,廖凯基本无眠,脑子子琢磨的都是儿子的话,和那个棋盘上留下的黑色问号,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儿子这么做的用意,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不可能,这件事除了全叔应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或许只是因为云霓没有出现,让儿子不满?
可是这么多年,瑾姝都九岁了,云霓都从来没进过廖家的大门,儿子之前可是重来没有关注过的。廖凯无奈的,甚至乐观的想或许儿子只是产生了一些疑问,只能顺其自然,继续看事态的发展。其实,他这么想也对,廖瑾瑜的确只是试探,他就是觉得有问题,而且莫名的觉得这件事跟他的小玖儿似乎有些关联。
大年初一一过,徐烟雨就在家里待不住了,她以太想二宝的名义跑回了廖家,可是二宝不买账。
小家伙现在已经不需要学步车了,自己走的很欢,虽然东倒西歪的,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