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瑾瑜没说话,盛希杰说的他懂,所以才一直犹豫不决。往年还是行政副总那个闲职的他是不得不去,而今年他是不敢去,他怕看到那舞台想起她那衣袖飘飘的舞姿。
“哥,你的膝盖是不是走路多了,站久了还会痛?”
“是,怎么?”
“那你会不走了,不站了吗?”
廖瑾瑜一笑,“懂了!是爷们,痛也得忍着!”
“这才是我哥!”
兄弟两个聊了会,也差不多到了晚会即将开始的时间,一起出了集团大楼。
正如廖瑾瑜所想的那样,整个晚会他的心都在痛,去年的一幕幕全部浮现在眼前。他再也忍受不住那份思念,第二天天没亮,乘了最早的那航班直飞s市,到达以后才给盛少发消息告知。
看着手机的信息,盛少不得不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s市并没有下雪但天阴沉沉的,很冷,风打在身上是那种刺骨的寒。廖瑾瑜站的学校门口,视线一眨都不眨的盯着三三两两出来的人群。今天是周末,他想她一定会早早的出来到打工的那家肯德基,纵然她不在他身边,但是他却对她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
也就约么过了十几分钟,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这还是他自夏天离开她之后第一次见到她。
她身上的棉服虽然有些臃肿,但他依然看出她瘦了很多,甚至比他初遇她的时候还要瘦,脸色也是极差,唇色发白,一头秀发随意的挽着个利落的马尾,但却没了以往朝气。他尾随着她,在她发现不了的距离。
见她上了公交车,叫了出租跟在后面。
她下车,他也让出租停在路边,付费的时候,视线也没有离开她娇小的背影。
她打工的肯德基在一家商场的负一层,敞开式的,方便他偷偷的看她。他不敢走的太近,在对面的星巴克,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刚好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苦涩的咖啡。
时间渐渐的走过,周边位子上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或许是因为圣诞节的缘故,人很多,她一直不停的忙碌着。他看到她总是不经意的捶捶自己的腰,脸色也越发憔悴,他心疼着,总是差一点就站起来,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不让她再这么辛苦。
人逐渐的少了,廖瑾瑜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她站了整整一天,怎么能够受得了!
又过一会儿,穿经理制服的人走过来跟她说了些什么,她微笑的点头,貌似道谢,然后出了柜台。几分钟后,她裹着棉服匆匆的朝外走去。
他也起身,依旧跟在她察觉不到的距离。一出门,肆虐的风袭来,他看到她被刮的东倒西歪,都要站不住了。那一刻他又涌起一股冲动,想跑过去,抱紧她,不让她被寒风侵扰,给她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让她依靠。可是,他不能,也不敢,那些事情他还没有处理明白。
像黑暗使者一样,他悄悄的护送着她回到学校,见她步履越发疲惫的进了校门,“玖儿其实这个圣诞你一点都不孤单,我一直陪着你,只是你并不知道!”
抬手叫了出租带着不舍的心情去了机场,他必须连夜赶回去,明天还要有股董大会等着他主持。
回程的飞机上,廖瑾瑜整理了纷繁的思绪。一直以来,他都急于解决眼下的问题,而未做长远的考量。
何玖珊在滨大是插班生,现在又转来s大,如果按他之前所想等尘埃落定,他把她接回滨城,她又要重复转学。那样对何玖珊的学业肯定是有影响的,不如就让她一直在s市好好读书,等到问题全部解决,他可以随时过来看她,甚至丢掉工作陪在她身边。只是,现在他不想她这么辛苦的打开挣钱养活自己。
一个想法在脑子里成型,第二天会议一结束,他就约了郑鹏程私下见面,安排他秘密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元旦,新年伊始,david却给廖先生带来一个不太美好的消息,他查到那个曾经与他有染的模特到德国的入境记录,却在整个德国都没找到这个人,david怀疑有可能已经被卖到泰国或是南非某个国家,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