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唯一让她能够感觉到周围还有生灵的存在。
就这样睁着大大的眼睛,戒备的卷缩了整整一夜,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困倦到不行的她才闭上了双眸,浅浅的睡去。
第二天,情况依旧,除了老阿妈按时送饭过来,她没有见过任何人,也没有出过这间房的门,倒不是她不想出,午后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很好,她想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才发现房门在外面已经反锁。
夜幕再次来临的时候,何玖珊多少适应了这样的环境,倚在窗台边的藤椅里缓缓的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周遭有些嘈杂,有人说话,强迫自己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是混沌的,只能看到身边有一群穿白袍的人晃来晃去,他们对话的声音很远,她听不大清楚,但是从她们在她身上做的动作,何玖珊猜想是在给她检查身体。
浑浑噩噩的没过一会,她再次睡了过去。等清晨,醒来的时候,除了自己身体有些疲乏外,房间里一切如昨,她想,夜里那些景象应该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吃过早饭,老阿妈再次进来,她听到她跟她说的第一句话,“请跟我来!”
何玖珊没有追问什么,她清楚即便问,老阿妈什么也不会说。
顺着长长的走廊,何玖珊带着复杂又好奇的心态被带到了客厅,看到一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的满身贵气的女人,坐在红木椅子里,整个人散发一种高贵的慵懒,身后是那天带她来的两个女人。
何玖珊觉得很奇怪,大夏天的戴墨镜还能理解,怎么居然还带着口罩呢。心里有了想法,不免向女人投去好奇的目光,透过墨镜,虽然看不清晰,但她还是察觉到女人也在审视她,从上到下的审视,似乎连一根汗毛都不想错过。
还是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过于严肃和宁静。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女人收回目光,朝老阿妈挥挥手。何玖珊被带回了房间,她不解也不甘心,终于忍不住了,拉着老阿妈的袖子,轻轻的问,“那位女士是这里的主人吗?她见我是什么意思呢?”
老阿妈楞了一下,拿开何玖珊的手,没有回答,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动作很快的离开,何玖珊听到房门外面落锁的声音。
她一直就是乖乖女,很安静的性格,有些胆小。她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是目前这样的情况似乎跟她猜想的不太一样,她觉得自己到了忍耐的极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把自己扔在床上,呜呜的哽咽起来。她想家,想妈妈。
午饭送进来她没吃,也没人强迫她,老阿妈原封不动的收拾走。
晚饭依然不吃,她听见老阿妈叹了口气走出去,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三个穿白袍带着口罩的医生。
没有任何说明,其中的两个按住何玖珊,她挣扎的叫喊,但无济于事,一个医生拿出针管,在她的胳膊的血管里注射了药剂。
完成这一切以后,三个人退出房间,房门依旧是在外面落了锁。何玖珊压抑的情绪已经到了极点,她拼命的拍门,叫嚷,却换不回来任何的回应。闹腾累了,她顺着门边滑下去,就这样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期间她似乎一直在做梦,场景很模糊很乱,一度她觉得有人抬着她走动,但却不能完全清醒,似乎又被注射了药水,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环境都变了,很明显她已经不是呆在原来那个神秘的房间了。
环视四周,房间的布置现代简洁,色彩以白色为主配了些淡淡的蓝,那色彩干净中透着温馨,但是在何玖珊的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窗子上裹着厚重的落地帘,分不清外面是白昼还是黑夜。她飞快的从床上跃起,将那厚厚的帘子全部扯开,明晃晃的光线射进了,一下子太耀眼,何玖珊不适应的眯起双眸。
过了一会,她才放开视线,看向窗外,天,湛蓝如洗,楼下不远处是一小片树林,是什么树木她不懂,但是依稀能看到树梢和草坪上有上蹿下跳的小松鼠,再远处便是高高耸立的围墙。
何玖珊在窗前站立许久,试图分辨身处所在,然而却是劳神无果。轻轻的转身,迈向门边,手放在把手上,她并没有什么期待,却在意料之外,门顺利的被打开。顺着走廊向前,下了楼梯,整幢房子依旧很静,甚至听的见她赤脚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