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油菜花的心莫名地紧缩了下,是不是小白遇到危险了?
“怎么了?”坐在它身边烤着鱼的裴易瞧见它的脸色不太对劲,不由得问道。
“小白好像出事了。”它的心神越发地不宁,虽然它的修为不足以感应阮白的情况,但是它的直觉却告诉它,现在它的心紧张地跳个不停是因为小白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你会不会想多了了,小兔子不有帝君护着吗?”以帝君对小兔子的重视,她现在能出什么事?
“可是……”它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油菜花看了眼结界外的天际,朝裴易摇头道:“真的没有办法出去吗?”它现在很担心小白。
裴易放下手中的串着鱼的树枝,无奈地摊手:“我也想出去,但是这可是父皇亲手设下的结界,就是为了引小兔子进来把她关在这里头。”连帝君都不一定能打开它,他怎么可能打得开:“就算结界可以打开,你也不能去小兔子那里。”
油菜花失望地垂眸,难道它与小白再也会和不了吗?
“放心吧,以帝君的修为,九重天超过他的都不多,更别提是在凡界了。”裴易安慰它,丢了根树枝下去让火燃烧得更旺。
“希望吧。”油菜花又望着结界外的天空失神,希望只是它想多了。
父亲捡回他的时候,阮白正在和父亲养着的妖兽玩耍。
她摸着它黑乎乎的角,说道:“粗粗的,你是不是没有经常洗堆了许多灰尘?”
顺从着低着身子的妖兽顿时不爽了,它朝她喷了口热气大概是在表达不满。
“你看我的耳朵就很白啊。”由于修为不够,她还未完全化成人形,耳朵仍然保持着兔耳朵的模样,阮白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为了要被人看起来比较威猛,可你也不能不洗干净它们。”
妖兽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像是在说它原本就长那样不能怪它。
“你别走啊,我们还可以一起愉快地玩耍的。”阮白追上想要跑走的妖兽,在听到父亲的叫唤时连忙啪嗒啪嗒地跑过去,还不忘回头跟那妖兽挥手:“有空我再来找你玩。”
妖兽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像是默认。
“这是什么?”阮白指着床上多出的青年:“父亲,他流了好多血啊。”不过闻起来竟然有她最喜欢的萝卜的味道。
青年双目紧闭,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脸色不太好。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阮白好奇地看着他,“父亲你认识他吗?”
“嗯,他是九重天的人。”
“小白,你留在这里,我去拿点草药过来。”
“好。”阮白点头,头顶上雪白毛茸茸的兔耳朵跟着一动一动。
阮白趴在床沿看着他,没人陪着她说话玩耍,好无聊,在看到对方的睫毛时眼睛一亮,有事情可以做了。
她数着对方的睫毛,又摸了下自己的,发现自己的睫毛好像短过他的哎。她伸手想要摸摸看究竟是和她的哪里不一样,没想到手停在半空中时就被抓住了。
“疼。”阮白挣脱开被拽疼的手,委屈地看着他。
青年似乎是怔了一下,随后开口道:“你方才想做什么?”约莫是因为昏迷了太久,他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我想摸你……”的睫毛,后面几个字没说完就被他极为冷淡的眼神给逼的咽了下去。
“男女该是授受不亲。”
“我没有想亲你。”
“……我阻止了你。”
阮白无辜地道:“真的没有啊。”她感觉自己都要成冤枉兔了,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他抓个正着,而且她只是想看看他为什么睫毛比他长而已。
“……”青年揉了下额角,问她:“你是谁,我为何在此地?”
阮白眨巴了下眼睛:“我是阮白,这里是魔界。”
“魔界?是你救的我?”他看了眼被包扎住的伤口,抽了下嘴角:“这是你弄的?”他指着胸口处包扎着乱七八糟的伤处。
“不是,是父亲救得你,不过你不感觉这样包扎着很好看吗?”阮白的认知里,能够完全遮住伤口的包扎方法她就认为很完美了,她之前给父亲养着的妖兽包扎过,气得它好几天不理她。